解决了埋伏的敌军后,左三相仍旧不敢大意,沿路还是继续烧山放烟,以至于沿途百里满是狐兔飞鸟的尸体。
即便是遇到来接应他们的长平都护府宣威营之后,左三相都是严阵以待,反复核查才与他们接头。
宣威营统领蔡长庚哭笑不得“征西将军太过谨慎了,我等打着大梁旗号,而且还有你派出去的人在,还这般疑神疑鬼!”
左三相咳嗽了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敌人假扮我军又俘获了我军报信的人,在这接应的时候突袭,我这个征西将军不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蔡长庚笑了“我们长平都护府都有好几年没打过仗了,您多虑了!这边塞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左三相忍不住大笑“是嘛,哈哈,我怕从现在起,长平都护府也不得安宁了,敌人我们都帮你们找好了,楼兰人、氐人、火龙人,嗯,将来还会有!”
蔡长庚这下笑不出来了,而且也不敢说话,毕竟左三相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征西将军和西域招讨使。
不过蔡长庚心里恼怒至极,这个左三相分明就是来挑事的,这几年与楼兰人和氐人甚至火龙人都做起了生意,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
把左三相和五千大军迎进高昌,对,还有鞠永文。
高昌百姓都在长平都护府驻军的监视下夹道欢迎。
百姓手里都拿着红布,双手高高举起舞动这两块红布,左三相以为是高昌的礼节,蔡长庚解释说这是为了防止高昌人在衣服或者下身藏了兵器,但只挥舞双手又太生硬,便给他们每人发了两块红布。
高昌人看左三相的眼神很畏惧,其实左三相沿途的事迹已经传到高昌了。
对蔡长庚则变成了笑脸,这位蔡统领既是财神爷,也是真的和高昌人打成一片了,只要给钱便能从都护府大牢里把人捞出来。
而对于鞠永文,大家都是愤怒的眼神,这个王子分明就是大梁的傀儡、走狗。
鞠永文一路眯着眼睛,他不想看到高昌百姓的眼神。
左三相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挥手叫了声“都停下!”
所有的人,百姓、军人都停了下来,没人敢问他是怎么回事。
只见左三相下马走上前抱起跑到四个开道骑兵马前的小女孩“小姑娘,不要乱跑,这战马容易受惊!”
小女孩的家人在一旁吓得魂不附体,但哪里敢做声,小女孩却笑了起来摸了摸左三相的额头“你就是那个大魔王啊?怎么是这个样子呢?一点也不凶啊,我想骑你的马!”
旁边的百姓们纷纷跪倒,长平都护府的驻军也都做了个拔刀的动作,左三相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我是大魔王,好,我很喜欢这个名号。想骑马,我带你!”
说完左三相便抱着小女孩翻身上马“你们不要跪,也不要怕,我这个大魔王不吃人,哈哈,这马我送给小姑娘了!”
左三相把小女孩放在马背上,双手扶着小女孩慢慢走到都护府门口。
长平都护府大都护余万里腆着大肚子在府门内迎接左三相,按照官阶,大都护是从一品,征西将军是正三品,余万里不用亲自出门迎接。
但考虑到这位征西将军是皇帝新提拔的,又是晋王府的人,所以自己亲自迎接。
左三相把小女孩抱了下来一挥手“左小元,把马给姑娘送回家,不,送这位姑娘回家,马送给她了!”
左小元目瞪口呆“将军,这马是晋王殿下送给你的雪龙马!”
“到了长平都护府,还怕没有马骑吗?听说西边
的白龙驹大宛马多如牛毛,到时候我们给晋王还回去几百匹便是!”
“大魔王,你还没问我名字呢?”
“哈哈,那我问一下,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告诉你”小姑娘做了个鬼脸便拉着左小元要走
左三相挥了挥手“走吧,余大人在门前等了很久了,我再狂傲也不能欺主啊!”
左三相在进正门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征西将军、西域招讨使左三相拜见长平都护府大都护余大人,余大人福寿康健!下官为余大人贺!”
余万里心里一惊,往前跑了几步,本想着这左三相为人心高气傲他便只在内院等候,没成想这左三相却如此恭敬,看来不能误听他人言语啊。
“余大人折煞下官,怎敢劳动您出门迎接,”
“左大人带着五千大军跋涉四千多里,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到高昌,余某若不是公务缠身,应该出城三十里相迎!”
二人一阵客套便进了内堂,左三相扫了一眼摆设,心里一震。
紫檀木的坐塌,镶着宝石的金色月牙凳,整块玉石雕刻的茶案,还有一些彩色琉璃瓶陈列两旁,墙上挂着的都是缂丝的字画。
莫说是晋王府没有这些东西,连皇宫里有些物件也是没有的。
余万里摸着头笑了“让贤弟见笑了,这西域的商人寄存在都护府的货物都摆满了,整座城里也只有都护府是最安全的!要是都护府能有这些宝物,早就从内地雇人修缮来高昌的驰道了!”
“余大人不必如此,现在没有,将来咱们会有的!对了,这大梁内地的茶叶丝绸瓷器商队一路过来难道不会被那些楼兰人氐人和火龙人打劫吗?”
这个疑问憋在左三相心里很久了
余万里端起查案上的茶杯“贤弟,这些物件在我们看来有用,对于在一旁的余万里和都护府众人都惊呆了。
高昌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