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三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三天了,还没出南京地界。
充军有规定的,有路就得走,不允许乘船,除非迫不得已。
三天中已病倒了十多人,全是老人家,他们本来年事已高经不起颠波的,可是命令如山倒,被点了名只能上路。
而他们的的女眷稍好一点,可以提前去落户地报到,然后提前打理一切,静候佳音。
最倒霉的是男丁,凡被刑部点名也必须的随同家主一块受罪,只要年满十四岁的都得戴枷上路。
而押解的官差却尤甚凶恶,他们是刑部的老官差,一年苦哈哈的,只有遇到这种好差事,才能发一票。
但是人善的是干不了这差事的,反要被犯人指使。
富豪们平时地位不高,他们有钱无权,是最大的的悲哀,到头来还是守不住辛苦赚来的财富。
而有地位的富豪却是连刑部与皇帝老儿也动不了的,他们全是权贵家族,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八大柱国之类的大人物。
对于沈万三,官差比较好点,主要他名气太大,上面严令不许他出事,要把他树个典型。
由于使了钱的关系,他戴的枷是小号的,锁得不很死,但也受了很多的罪,痔疮虽然好了,可是屁股奇痒,他又腾不出手来。
只有晚上休息时,是他最轻松的时刻,能够解下枷锁,活络一下,可是富豪们相互间是严禁串门的,也不能说话。
头天晚上那个苏州钱记布行的老板钱枫的痔疮就犯了,他是老痔疮了,总是反反复复,要是不受累就没事,可是一上火或受累了就会犯。
痔疮不是大毛病,可是一旦犯起来,真够要人命的,疼得他坐立不安,只能趴着睡,在老头那边,竟然痊愈了。
可是这一次,老太婆虽然也要迁家去贵州,可是她毕竟是家眷,受到待遇不一样的,家眷可以提前去贵州落脚,安排事务。
当然一路上也有官员监视她们,防止她们想办法把丈夫儿子劫走了,然后上山落草为冠去了,那皇帝老儿可没地方去哭。
老太婆怕老头上火生气,因此上次打点狱卒的数目对家人也保密的,虽然老头在牢里还不忘查核帐本。
可是她却棋高一着,买通了记帐的师爷,做了假帐,把这事糊弄过去了。
等抄家一过,她赶紧把这这笔帐冲入抄家的损失里,这样一来瞒天过海,总算把老头摆平了。
可是这事郝光荣与羊扩军是门清,只是没有当着他面揭穿而已。
可是这老儿因为生病,耍起横来,直嚷嚷要死要活的。
把那郝光荣惹毛了,把他抽了一顿,还对他说:“你这老儿,好不知趣,若要爷待好你,也很容易,只要这个数。”
他伸出一只手晃了一下,钱老儿睁大眼睛道:“五两银子啊,我一天也挣不到啊,如今刚被抄了家,生意也没了,坐吃山空,你叫我上哪里为你筹措这笔银子?”
郝光荣气得想再抽他一顿,这老儿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五两银子,亏他想得出,起码得五百两。
羊扩军在一旁劝道:“钱老哥,咱们说句知心话,钱又带不到棺材里去,只要你一路平安,到了贵州安家落户,生意可以重新开始的,何必这么想不开,只要不怄气,身体自然好。”
钱老儿摇着头道:“我这人就爱认死理,年纪大了,这臭脾气更改不了了,你也别劝了。羊都头,其实你人更厉害,我这一路可是看透了。”
羊扩军老脸一红,他没到这老头儿如此耿直,竟然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症结。
纵然他老成,也有点恼羞成怒了,就开口讥讽道:“可是你上次也不是出钱打点狱卒,装什么硬汉呢?否则只怕病死在牢里了,还上不了路呢。”
郝光荣见撕破了脸,就开口道:“如今我只要价四分之一,你还装聋作哑的,看来就是贱胚,得让爷天天抽一顿,才老实……”
……小黑道:“我听神兽们传说着一个笑话,上万年前,西海龙王邀请莫离仙主去挖宝,结果挖到半截尸身,那只寻宝鼠是你亲戚吗?”
小锦狸不好意思道:“那是咱家老祖,他当时患了感冒,结果把尸气当成了宝气。”
小黑道:“看来是那个人手中半把断剑引诱了你老祖,这人的心机着实可怕的,死了还在布局。”
小锦狸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黑不屑道:“是鱼玄机那娘们同门师妹说的,据她说鱼玄机这个帝位是男子赐予她的。”
小锦狸一撅嘴道:“女人的嘴最靠不住,什么都往外说,可是她确实当上了女帝。”
小锦狸突然道:“难道远古天庭出了什么变故?”
小黑摇摇头道:“别看我,我的记忆断片了,有许多记忆是空白,似乎给人抹去了。”
它想了一会道:“如今咱们也签约了,作为我的手下,你得递投名状?”
小锦猩对此是似懂非懂的,它问道:“什么叫投名状?”
小黑道:“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跟我签约吗?要效忠于我,就得先杀一人。”
小锦狸叫道:“可是我从小没有杀过人,我道行这么低,别人不杀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黑奸笑道:“你会寻宝,别人怎么舍得杀你呢。记住,你只要现一下身,别的仙人一定会来捉你,然后引到我这儿,我会收拾他的。”
小锦狸显然被许贵妃吓怕了,仍然心有余悸,它叫道:“若是给老太婆碰见,我就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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