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人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卡蒙斯居然这么快就被那只猴子打败了……”
“谁能想得到呢?卡蒙斯可是软糖拳馆馆主乌波之子啊,我曾经也见识过他的拳法,虽然和他父亲比起来远远不及,可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今天因为有他在场,我还感觉挺忐忑呢,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匹‘黑马’,还是只猴子,这猴子竟然这么强。”
“这猴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之前都没听说过,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在了埃弗里心中的一杆秤上,只是胜利的天平朝谁倾斜,犹未可知。
小悟空正在百无聊赖地游走之时,浑然不觉,身后有人正盯着他。
人群中,一名身披黑色斗篷,且面色晦暗的青年男子望着小悟空的一举一动,再度转过头去,观看场上对决,唇间勾起些许冷笑。他手里亦然紧握着一枚签子,上写“12”,恰好和先前小悟空的数字一模一样,不过却是本轮出场的最后一组。
在第十一组决出胜负之后,几名士兵走过去,将重伤的一方抬走,那名黑色斗篷男子缓缓抬首,一股狠厉无比的目光绽射而出,使得周围的人打了个寒噤。
他咂了咂嘴,感到有些无聊,冷笑着轻哼一声,便听得此时裁判喊道:“第十二组,准备就位!”
男子挺胸抬头,跨着大步迈入场地,接受众人的视线集聚,他泰然站定脚步,身后斗篷无风自动。他的前方大约二三十米处,一位个子极高的青年壮汉站在那儿,向他抱了抱拳,爽朗笑道:
“在下杰尔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男子嘿嘿一笑,面相阴鸷:
“你只管出招就是,哪那么些废话。”
名为杰尔森的壮汉吃了个闭门羹,便不再出言,一番摩拳擦掌之下,便扑向那名男子,对其胸前就是一拳。
这时,他没来由的,闻到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的气息。
他心生不安,可是拳已递出,无法收回。只见得身前那男子左手缓慢伸出,也如杰尔森一样握成拳状,可那速度却十分违背常理地、蓦然直击杰尔森的面门。杰尔森大惊失色,他还没打入男子前胸呢,却直接遭受了男子的迎头痛击。
男子打入杰尔森面门的那一拳声音并不大,只是传出来一股十分低沉的、类似于“噗噗”的声响,然而这个痛感带给杰尔森的猛烈,却是他此前从未感受过的、前所未有的程度,以至于连钻心剜骨这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他感觉到自己脸部缓缓凹陷下去,身体内部似乎都在滋滋作响,而四肢却已然毫无知觉。他下意识想要惊喊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因此,旁观的人们并不能看到杰尔森的痛苦,他们只注意到那男子给杰尔森的面部来上了一拳,仅此而已。但,此时已离赛场稍远的埃弗里,以及更在远处的达勒,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
男子的拳头缓缓收回,却顷刻间便置于他的身侧。杰尔夫用尽最大力气想要抬头,也只能抬起一点点角度,他无比艰难地张开嘴,一股艰涩困难的声音终于从中发出:
“为……为什么……”
他已然察觉到,那个血腥味是来自身前这个男子的,因为他的身上,现在正散发出淡淡的血色光芒。只可惜,有点晚了。
男子笑了,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却并不说话,从刚才的一瞬出拳到男子直接落败,他的脚步始终扎在原地,未曾移动过。
杰尔森的身体缓慢倒地,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人群中这才大感骇然,他们也如先前望着小悟空那般的眼神望着这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想要知道他的来头。
当下,人群议论之声杂乱无章,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收止,男子神情泰然自若地回到场外,覆在身体周围的那道血芒早已收回,与常人无异。
裁判眼睛瞪得溜圆,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便来到杰尔森身边,确认他已然无法再战,刚要传唤士兵将他抬走治疗。他的身前出现了长官埃弗里,裁判连忙向他鞠躬,退到了一旁。
埃弗里并没有理会,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杰尔森的脸上,眉头拧成了一团,默然不语。杰尔森的面孔已经完全塌陷下去,早已不是一张脸原本应有的样子了;而且很诡异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大量出血,就算有,也仅仅是从额上滴下的一两血滴罢了。
他凝神静视,可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挥挥手,让兵士把杰尔森抬将下去。然后转而直视那名斗篷男子,后者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吹着口哨,毫不在意。
埃弗里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斗篷男子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以一种轻浮的声音回答:“我名字?莫甘啊,身份证上面不是写着的嘛?”
埃弗里眉头皱的更紧,先前男子散发出的血色,虽然极淡,可能围观之人都不曾注意到,却被他尽收眼底,他依稀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源。杰尔森还有一口微弱无比的气息,并没有就此身死道消,所以那男子并未触犯规则,也没道理就这么把他抓起来盘问。
埃弗里再度盯了他许久,却也只好道:“没事了,第二轮比试,就此结束。今天两场,大家都有些累了,天色也晚,还是先回去休息下吧,明早再来决定最终人选。”
于是,人群逐渐散去。小悟空也终于停下了欢愉的蹦跳动作,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