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挑选完了后,罗鸿才是悠哉的入座最后剩下的一个角落位置。
李修远看了一眼,笑了笑,这小子……
心态还挺好,不急不躁,很稳。
扫了一眼广场之上,诸多坐定的学子们,李修远笑了笑,抬起手,徐徐一招。
袖里似是有乾坤,一张又一张晕染着浓墨清香的卷子凌空悬浮分散开来,飘落每一位学子的书桌上。
主案上,李修远正襟危坐,抬起手,遥遥指天上月盘。
像是伸手点灯,刹那间,月华明亮起来,让黑夜如白昼似的。
不过,月盘为灯,笼罩范围只有考场区域。
“这卷子乃是我与夫子一同所出,共十题,你们好好答便可。”
李修远,道。
想了想,又道:“各答各的,不许作弊。”
然后,李修远便从袖袍中取出了本书籍,开始翻看起来,他的身后,竟是有一株桃树悠悠浮现,桃花在树上开的招展。
底下,众人倒是也没有太多疑问。
皆是挽袖,提笔,让狼毫吃够了墨后,开始在答卷上作答。
哪怕是佛心失守的苦月和尚都在认真的书写。
罗鸿坐在最角落,嘴角微微上挑,拎起卷子,眯起眼扫视着。
“来稷下学宫中修行,不影响本公子的声望,毕竟,稷下学宫收学子,不分国籍,不分正邪,不分教派,成为稷下学宫学子没有太大影响,但是成为夫子弟子……那问题就严重了。”
罗鸿放下卷子,一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闭目养神。
正好,戴了太久的邪君面具,修养一下正好。
时间如指间沙,不经意间便流逝干净。
当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少学子都完成了答题,开始交卷。
罗鸿才是醒来,揉了揉眉心。
一道题都不答交白卷实在是太做作了,罗鸿觉得自己好歹得写一点。
扫了眼,视线落在最后一道题上。
“战乱之灾,流民四起,路有冻死骨,夫子行善施粥,粥尽,未分粥之流民质问,尔等大鱼大肉,何不多施米粥,夫子该如何答?”
罗鸿扫了一眼,思绪一转,这个答案很多,佛家说禅,圣人说道,都能解。
不过,他罗鸿却是一笑,运腕磨墨蘸笔,在卷子上写下。
“人欲如瀚海,答甚,杀之。”
写完后,罗鸿便收笔。
这么简单粗暴的回答,怕是会把夫子气吐血吧。
满意的掸了掸卷子。
起身,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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