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辉被两个姑娘盯着看,脸颊臊得一丝红,他不自在地撇过头,“我是陈光辉,之前来过这里查案情的。”
梅姐恍然,眼前的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变化实在太大。”
陈光辉搔了搔头,抬头看一眼笑意盈盈的梅姐,他低头没说话,屠斐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流转,她软了语气叫了声,“姐,你给我们看看吧,我们做这些也不存私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你相信我们。”
梅姐抿抿唇,嗯了一声,“那你们跟我上楼吧。”
屠斐推推撞了下陈光辉,低声说:“你可以哦。”陈光辉一脸懵逼,小声问:“啥玩意?”
屠斐看着五大三粗的人脸颊还有一丝红,莫名觉得好笑又可爱,“夸你可爱。”陈光辉气得挥拳头,扯到痛处,他叫出了声。
走在两人前面的梅姐回头,眼神询问怎么了?屠斐忙说:“辉哥昨天查案在沟里翻车,摔伤了胸肌,现在正在体会呼吸是一种痛,梅姐知道啥方法能止疼不?”
陈光辉偷偷胳膊肘推屠斐让她别胡言乱语,梅姐啊了一声,笑了笑,说:“我问问我朋友吧。”
陈光辉和屠斐拷贝监控录像,梅姐替他们倒水后出去了,这次没有派人过来。
屠斐瞟了一眼专注的陈光辉,她止不住地笑,辉哥看来也是个傻小子。
陈光辉偏头瞪屠斐,嘶了一声,“傻笑啥?从刚才就奇奇怪怪的。”
屠斐憋不住笑,恩,看来陈光辉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屠斐没做声,梅姐很快回来。
“我刚刚问了下朋友……”梅姐居然真的去问了胸肌受伤后如何恢复比较快,屠斐推了一把陈光辉,“你谢谢梅姐啊。”陈光辉愣了愣,被成shú_nǚ人浅笑地看着,他不由得紧张,“啊,那个、谢、谢谢啊。”
屠斐内心啧啧两声,纯情的中年单身汉,铁树要开花了。屠斐对比上下午发生变化的梅姐,她感觉梅姐人还可以,大是大非面前最终没有选择与法律背道而驰,“光嘴上谢谢啊。”屠斐决定从中催化一下,让铁树尽早开花,要是有个人能照顾陈光辉,那挺不错的。
有的人啊,自己恋爱不上心,帮助朋友可热心了。
也有的人啊,自己的爱情因为瞻前顾后而迟迟不前,轮到别人,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屠斐其实是个急性子,她对沈清浅过分在意而小心翼翼,放到陈光辉和梅姐的身上,对她来说那是别人的事,她不需要顾虑后果,便凭借自己“慧眼识爱情”后撮合两人。
“那个,楼上有洗手间吗?”陈光辉被屠斐说得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梅姐倒是落落大方,笑着说:“二楼有,不够那个门把坏了,你慢点拧。”
陈光辉道谢似的逃走,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女人和一个姑娘。
监控录像很多,拷贝慢,屠斐慢慢等,随口说:“这人收拾和不收拾两个样儿,我今天在路上看见陈光辉都没认出来,要说我们刑警太苦逼了,好衣服好裤子穿不着。”屠斐将自己和之前同事们讲的趣事分享给梅姐,当然主要都是围绕陈光辉,意在表明陈光辉这人很不错。
梅姐大多时候都是笑而不语,成年人的世界,有的时候不需要挑明,眼前的小姑娘涉世不深,所以什么都藏不住。
陈光辉洗手时,录像拷完了,陈光辉推门出来,他拧了拧门把,“你这个应该是里面的栓子松了。”
“你别应该了。”屠斐笑着看向梅姐,“姐,你有工具箱赶紧拿来一个,这有个免费的维修师傅。”
梅姐笑着摇摇头,“不碍事,我晚点找人修,你们去忙吧。”
陈光辉实在,真的打算就此放弃,屠斐瞪了几眼,示意道:“梅姐这么配合工作,刚才帮你问医生朋友怎么养伤,你是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屠斐激将,“啊……是不是你根本修不好?”
陈光辉脸红脖子粗地吼,“谁说我是白眼狼了!梅姐,你拿工具箱来,我今天肯定给你修好。”
梅姐无奈地笑了笑,她再次拒绝,陈光辉坚持,她只好取来工具箱。
“你们慢慢忙,我先走了。”屠斐拿着u盘就跑,陈光辉在身后叫她,“你等我下啊!”
“我先回去看录像咯!”屠斐一溜烟跑没影子了,气得陈光辉咬牙切齿时,他手机响了。
屠斐发来信息:你这么打扮,我早就有嫂子了,铁树要开花,你看看梅姐咋样,哈哈。
陈光辉恍然大悟后是哭笑不得,搞了半天,土匪头子安的这个心!
屠斐坐公交回到局里,暮色已经降临,她将录像拷贝到办公室的电脑,自己同事留了一份。
屠斐发信息给陈光辉:哥,公司电脑我留了一份,我往家拿了一份,你晚上没事可以先请梅姐吃个饭再做安排。
陈光辉:我!谢!你!
屠斐不知死活地回复:不谢,咱们谁跟谁?哈哈。
屠斐骑自行车去协和医院找沈清浅,两人一起回家,路上沈清浅问起屠斐下午打电话说的事。
“你遇到什么棘手的难题了?”沈清浅笃定地问,沈青訸不愧是沈清浅,她聪明又细心。
屠斐下午一阵忙活都忘记这事儿了,眼下再次提及她叹口气,苦着脸不想说。
沈清浅好脾气地问了三次屠斐都不肯说,沈清浅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但语气却是冷幽幽地提醒,“某个小孩儿可能忘接了,我们之间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