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驳,又不知从哪里说起,以至于接下来的时间里,周瑜都没有了聆听的心思,直到返回酒店,才重重叹息一声,他一直以‘君子’自认,哪知道如今看来,根本就不合格,来来去去,无非是一件‘器’罢了,如今被贬,成就‘大器’的希望也渺茫了。
周瑜还十分年轻,真甘心就这么退下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又能怎样?孙权小儿根本不可能真心信任他,他在大都督位置上待得越久,孙权的杀意就越足,作为从打个孙策手中接过权力,孙权最担心的就是哪日自家大哥儿子成长之后,给他来个废立,能作到这点的,唯有掌控军权的周瑜,他不死谁死?
周瑜就是看清楚了这点,看到孙权将鲁肃安排进入接权之时,才选择了退让,这一退让,就彻底失去了前进的可能性,也等于余生即将碌碌无为,不过三十的周瑜又怎么可能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周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感觉人生也就这样了,所托非人,一生热血再得不到施展,为之奈何?
强撑着精神,周瑜坐着马车抵达秦王府,下车之时,看到秦王府如此落魄,又感觉自己根本看不透刘浩,招待的建筑如此奢侈,自己住的王府却不过是太守府换个排排了事,到底哪一个才是刘浩的真面目?
“周瑜周公瑾到!”
唱诺是必须的,三国时期,传播本就稀少,各种宴会上得唱诺说明来者等级的同时,也在为这些参与的宾客扬名,比如参加秦王刘浩的宴会,本身就说明来者不容小觑,这种两利的相互宣传也就这么成为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