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旨在拖延时间:“咱家需见到太爷才能传达帝命,不知太爷如今何在?”
他这是睁眼说瞎,直接假传了帝命。
可是如今这院子里,要么是内厂的番子,要么是阿铁儿为首的太爷侍卫。
内厂的番子早就习惯了假言,自然是不将这话当回事,何况说这话的,是他们至为毒辣的二档头,众人就算明知二档头说假,皆是不敢戳穿。
至于太爷侍卫,他们却是连内厂的番子皆没见过,哪里知这些人什么来路,在他们的观念里,帝命,怎会有人敢造假呢!
而阿铁儿虽然有疑惑,不过眼前这人气焰张扬,这么大摆的出现在驿馆之中,料想无哪个贼徒,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假传帝命,是半信且疑:“太爷今日上朝去了,不知诸位有何帝命,我可代为传达!”
听得阿铁儿这句话,王木在心里说了句土傻子,旋就放下心来,满脸含笑的瞧着阿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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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的番子会意,嗔喝:“却是哪来的土傻子,帝命岂可相授?不见太爷本人,若是传达了帝命,致走现了天机,这干系,谁人担得起?”
虽然这番子这般出言,张狂的态度使一众侍卫包括阿铁儿嗔的牙痒。
可是如今这人气势如此足,话这般有底气,只怕真的大有来头。
若此人真的是来传达帝意的,被自己等人斥训了,自己等人事小,只怕牵连了太爷就不好了。
一众侍卫忍气,阿铁儿是陪着笑:“我们久居京都城中,不清楚帝城的规矩,望大人海涵!”
那番子不过是内厂众多番子中的一个,至是寻常不过,见得阿铁儿这太爷的侍卫皆叫自己大人,这番子不由得气焰越发的无两:“哼!土傻子就是土傻子,没见识!既然太爷不在,咱们便在这里等他罢!”
阿铁儿虽然是气可填膺,可是一想到这里是帝城,贵人多如牛毛,若是自己一个没忍住,开罪了某位,牵连太爷,却对不住太爷了。
阿铁儿只得带着一帮气鼓的侍卫,让开路来,使这帮番子走进了大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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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番子随着王木气昂的走向大厅,路过众侍卫之时,皆是得意的笑了起来,王木路过阿铁儿之时,停了一下脚步:“小子武学不错,若有可能,望能与本公一较胜败!”完不再搭理阿铁儿等人,走进了大厅。
待得过了许久,阿铁儿等人皆不耐之时,王木收到手下发来的事已成的信号,大喜站起身来:“吾等苦等太爷不得,且是不能再等了!须赶回去交命,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议罢!”完王木直接带着一行番子,走出了院子。
阿铁儿见得这队怪人来得怪,走的诡玄,心中隐觉不对,忽醒悟过来,直接一个闪身,窜进了后院。
只见后院瞧守吴一醒的两名侍卫已晕倒在地,而门口却有一摊红迹在。
阿铁儿大为诧讶,满以为侍卫们皆已被斩。飞身过去,一探鼻息,发现这两人不过是晕厥过去罢了!
放下心来,推开房门,就见吴一醒双手拇指皆已不在,嘴巴一张一合,不断的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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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不由得心里一阵恻然,走上前去,帮吴一醒止住红迹,旋问:“怎了?”
吴一醒见得阿铁儿前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喜,一只手伸向阿铁儿,显然是准备拉着阿铁儿,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嘴巴,不断的咿呀,只是实在听不分明。
细检查了周遭,发现窗口附近有一地散落的药粉。
他确是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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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见得吴一醒如此凄惨,便明白了,刚那队来路古怪的人,就是将吴一醒伤成这样。
只是这些人既能将吴一醒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利落的一刀斩了吴一醒呢?
未等阿铁儿想出头绪,就听得外面的侍卫叫:“统领,阿铁儿统领,出来一下,外面有人前来了!”
阿铁儿只得回头对着吴一醒:“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给请个大夫!”完叹了口气,旋出了房门。
就见得晕倒的两名侍卫已被人唤醒,站在一面扶着自己昏沉的后脑勺。
一名侍卫却躬身站在门前,显然刚叫自己出来,就是他了。
阿铁儿问:“是谁人来了?”
这名侍卫此次且竟答了出来:“是帝上身边的随身太监以及帝衣卫,他们来带吴一醒上紫金殿,对应那罪状之上的手印!”
“对手印?”阿铁儿心念电转,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刚那些人不斩了吴一醒,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在这里,他们是想切断吴一醒的拇指,使这手印无从对起。而割掉吴一醒的舌头,原是怕吴一醒到帝上身前,胡乱攀言,这些人的用心,甚是歹毒啊。
只是听这侍卫所言,如今来得是帝上的随身太监以及帝衣卫,这些人可是切实奉了帝命来得,自己不论何如,不能阻挡。
只得回头瞧了一眼凄惶的吴一醒,旋只是摇头,带着侍卫一齐走到前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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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队金盔铁甲,鲜红披衣的帝衣卫将守,一名太监坐在大厅中,缓慢的饮着茶水,这自然就是米的一。
只见米的一听得阿铁儿前来,头不抬,缓声:“怎?人犯尚无带来么?要知陛下与满朝臣工皆在紫金殿等着呢!”
“属下见过公公!”阿铁儿却无接米的一的话,抱拳低头直接说,“不知陛下传召犯人,可有什么凭证!”
米的一早就听了王木说,这里有个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