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掌柜几乎不能置信,瞠目良久,许旦青当先跪倒在地,随即其他商人也尽数拜了下来,许旦青连磕了几个头,衷心的说,“多谢将军………将军今日之恩,我等商人必将永生铭记在心………”
“呵呵………起来起来,这话说大了不是,地盘是咱大队的、老百姓归我管、你们也给我纳税,所以这个安良一事自然也得我来不是?列位客气了………”李陌一笑嘻嘻的抬手命他们站起,“那就再来谈收税的事情,这个我的意思也简单:以后咱们得把这些七七八八的生意分门别类,比如卖粮的、卖盐的、卖布的、卖古董字画的这些东西都得分开,而且你们做的每笔生意都得规规矩矩做帐,咱们就按货物类型、按交易大小收税,总的意思就是这个老百姓居家过日子的货物尽量收得轻一点、但那些奢侈贵重的东西咱们就收多一点,你们看成不成?”
听完此话,一众商人禁不住心中一寒,许旦青心说这回倒还真的看走眼了,这位李将军表面上粗粗鲁鲁和和气气,而且好像很讲义气的样子,想不到居然比前帝手下的那些差还狠,那些差吏虽然贪婪但好歹还不懂做生意,可这位李将军却居然像个行家,一出手就管到商家他的生意往来上了。
想到这里,他乍着胆子摆出一副哭丧脸,哀求说,“请将军明察,我们这些人的生意遍布南北各地,很多生意并不在我陌尘大队管辖地方之下,所以一些生意………”
“好说,好说,”李陌一摆了摆手,笑嘻嘻的说,“其他地方的我当然管不着嘛,我只是说在咱们陌尘大队地面上的生意………各位放心,你们办货的商队,咱们陌尘大队一定会越保越远………嘿嘿…………”
许旦青尴尬一笑,身后的一众商贾见机的纷纷上前恭维。
看着默然不语眼珠乱转的许旦青,李陌一笑说,“我看许先生身体着实不错,不知道您家中有几位夫人?”
许旦青大吃一惊,呆呆的看着李陌一说不出话来,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么严肃的场合,这么庄重的话题,这位李将军忽然左扯他的小妾干什么?难不成他………心中古怪之极,但见李陌一一直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好避过不答,“………将军明鉴………这个草民家中有九个………”
“哦………啧啧………许先生身体真好………当真羡煞旁人………”李陌一笑嘻嘻的说,忽然话锋一转,“那您膝下一定有不少子女咯?”
看着目瞪口呆的许旦青,李陌一挥了挥手,“许先生您别误会,我这里没有要你们拿子女当人质的想法………这里说点不中听的话,在坐各位还没这个资格………”见各位商贾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李陌一笑说,“我准备弄一个‘商税律令大会’,你们可以把你们小妾生的儿子………就是那种出身不好、咋看咋不顺眼的儿子,选几个来参加大会,和我们陌尘大队的差吏一起决定这个商税的收法。”
看着面色犹豫的商贾,他补充说,“当然儿子一般是最信任的,其实侄儿外甥连表侄子甚至亲近的账房先生都行,若是你们不怕麻烦的话,谁人来我都欢迎,反正这回的商税我是不想咱们差府自个定,咱们得一起商量得办,要定得皆大欢喜各自满意………”他瞧了瞧站在最后的几位商人,微笑说,“你们说中是不中?”
“大人可是想我们派人出仕?”许旦青的表情很奇特,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怀疑。
“错了、错了,不是当差………”李陌一摇头说,“你们派出的人还是为你们做事,他们干什么我管不着,也决计不会给他们发俸禄,他们只是和我手下的差吏合计商税的事…………之所以要弄这么一个大会,我是怕我手下的差员们仗势欺人,这样的话你们若是被欺负了还可以直接找我申诉………”
一众商贾纷纷窃窃私语,一时间大堂内混乱不堪,李贝才忍不住挪了挪椅子,凑过来小声说,“主上………难不成您真的要和商人们一起谈………这个商税之事?”
郑诃惊也现古怪的神情,和李贝才一起凝视着李陌一。
“哎,这里面有门道的………”李陌一故做神秘的向商贾们看了看,小声说,“这是权宜之计,现在天下大乱,各路诸侯都在搜刮粮秣队辎材料,所以本将军不能不拉拢商人为我效力,农桑为国家根本,岂可轻易更改?但此一时彼一时,咱们也不可迂腐从旧,两位先生,本将军也是迫于无奈。所谓无上之道,奇在无所不用其极啊…………”
李贝才郑诃惊恍然大悟,钦佩的看着李陌一,由衷叹说,“主上英明睿智,人所不及…………”
这时商人们纷纷商议已定,许旦青喜气洋洋的率领一众商人拱手鞠躬,“将军英明,我们商界同仁决意按将军命令行事………”他直起身子,由衷叹说,“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