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自得,正是王水根的二侄儿,他在三河村的宅子也不小,隔着王自足的宅子并不远,一会儿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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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庞大人可不管这些,敲开门便闯了进去,这个王自得亡身在自家的卧室,李陌一看时卧室已经被收拾过,木地板上的红迹很淡,因为亡者是亡在浴桶之中的,据说当时王自得觉得水冷了,王自得的妻子于是出去叫丫鬟提热水进来,等她们进来的时候王自得已经亡了身,木桶被劈开,王自得躺在地上,身体自锁骨间到下腹有一道长长伤口………
这个现场被破坏在大街上才好受了点。
林未小侍卫好奇地望着李陌一手里的证物:“李大哥,你怎么知道花园里会有证据的?”
李陌一笑说:“我是猜的,没想到还真猜对了,不过我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乱猜,据我推测,王自工媳妇弥留之际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打斗的………”
听到这话的人纷纷发出一阵原来如此之喔声,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陌一则是继续自清说:“我想这位王二夫人是会功夫的,她与凶手打斗时破坏了一些家什,比如那个旧卧榻,若非那卧榻被损坏,何须另换一张?”
顿了顿,李陌一继续说:“而………从卧榻损坏的痕迹中,本可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可惜那王二少爷绝不会配合的,就算问起他也会推说那卧榻已经被剁成柴禾烧掉了,碰到这么一个不肯配合的亡者丈夫,我也没辙了。”
庞大人苦笑说:“也许他对我们有些什么成见吧,毕竟这案子拖太久了,李陌一你继续,我也想听听呢。”
李陌一点了点头:“就在我失望地想离开时,我突然发现透过窗纸照射进来的光线有明有暗,于是发现窗纸上有一块比较暗,似乎因为破损而在后面又补贴一张,双层的窗纸自然没有单层的透光,那补起的窗纸差不多有拳头大,我当时已毫无办法,看到窗户上有这么一个洞,我就在心中猜想,究竟是什么东西把窗户弄出这么个口子来呢?”
顿了顿,李陌一继续说:“风是不可能了,我站在窗前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处破损很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的,于是我突发奇想,莫非有人扔了把飞刀将窗纸划破了?”
“当时为免误判或是被王二少爷阻挠,我便没有吭声,看清楚方位后告辞出来在那小花园中试着寻找线索,因为隔着窗户所确定的方位很模糊,于是我又叫王二少爷把窗户打开,有那张卧榻作为对比,目标就明确得多,于是很快就找到了这个旧伤痕。”
“据我猜想,这应该是某种特殊暗器留下的,比如飞刀或者暗箭,等我找个木匠把神赤树自愈的硬疤挖掉,就可以找些胶泥塞进去,等胶泥干了再小心取出模子,就可以得知这个凶器至少尖端是个什么样子,再找个武器行家一问就知道约摸是个什么凶器了。”
多数人听到这里才恍然点头,林未小侍卫和一个侍卫等几个侍卫眼里都露出毫不掩饰的钦佩之色,郭陪堂和庞大陪堂也不禁竖起大拇指对李陌一说了声厉害!!
“我去找木匠!!”林未小侍卫说。
“我去找铁匠铺!!”一个侍卫说。
李陌一笑说:“别急,大家累了一夜,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些东西慰劳慰劳肚子方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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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到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明显的突破,但是大家对破案的信心大增,无不欣然从命,连大陪堂庞大人也不例外,庞大人身为苏州一大陪堂,平时只负责苏州地界上的维持治安、抓抓小偷什么的,也就是说,庞大人与寻常各地陪堂之间的区别,只在于去抓的犯人级别不同而已,庞大人并不善于破案,能有人替他拿主意他还巴不得呢。
虽然这时才是卯时初,但是天已经渐渐开始亮了,勤快的店家早已开始准备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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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伙人随意找了间铺子,热腾腾的包子很快便端了上来,再要一碗皮蛋肉花粥,光是嗅到那香味,已经让忙了一夜饥肠辘辘的人馋虫大动。
大家此刻已不管什么差品级别了,呼噜噜一阵好吃,那吃相着实肆意,幸好现在行人稀少,否则堂堂一苏州府上大陪堂,堂堂的七品差,居然在街边小店狼吞虎咽,被人看到可是要危及差声,甚至稍稍夸大来说,被人暗地弹劾丢掉乌纱帽也不无此等可能。
庞大人吃得畅快,拍拍肚皮大笑说:“哈哈,这半个月来就属今天这顿吃得香了,王家摆的奇珍海宴全席我都吃不下去啊。”
“那是,想到案子没个头绪吃什么都没胃口,现在总算有点希望了,庞头你今天该好好睡一觉了吧?”安丘镇上的王副捕头讨好说。
“哈,现在可精神着呢,不抓到凶手我哪睡得着,抓到那混蛋之后再舒舒坦坦地睡一觉不迟。”庞大陪堂望着李陌一:“李陌一,你在想什么?可是知道凶手是谁人了?”
李陌一微笑着,思索着,看似认真又似很随意地问说:“庞大陪堂,若是与凶手单人面对,你有几分把握把他抓住?”
庞大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