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清楚这后援之事,李陌一也终于可以安心下来,思来想去,就绕了出去,用自逍子的银子,到近前的饭摊上饱餐了一顿。
此时李陌一也是再次体会到侍卫行当带来的就利,那饭摊老板见得他披着侍卫皮子,哪里敢收他饭钱。
这饭摊能开到成山庙近前来,不是黑店也绝不是什么正经营生,李陌一也就不跟老板客气,丢下两大颗铜板意思一下,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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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入夜时分,李陌一就绕到成山庙后头来,从那狗洞钻了进去。
也亏得小胖子把狗洞撑大了,否则李陌一还真钻不进去。
到底是白日里来探查过一番,李陌一轻车熟路,就来到了练笔池,却发现练笔池处正张灯结彩,热闹得紧。
那风月亭里头人头攒动,都是一些锦衣金靴的文人墨客,亦或是腰缠万贯的本土大豪。
亭子里头水火天海,鸡鸭鱼肉,一应俱全,练笔池中间那小台子上,七八个语妈正在载歌载舞,果真如传说之中那般。
练笔池乃是通往正殿的必经之路,如今他们在这里开了“大会”,李陌一除非通晓穿墙之术,否则又咋个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过去呢?
也好在这些个貌然如至的男人们,此时眼珠子都直直的盯着台上的那些个语妈们,哪里会注意到躲在墙根处的李陌一。
只是想要蒙混过去,终究是不太可能,李陌一蹲在阴影之中,仔细观察起地形来。
自逍子并未在场,这也是好事,否则她必定会认出李陌一来,李陌一见得场中也没有眼熟的人,终究还是有了三分底气。
这么扫视了一圈,就见得一名白衣公子在一个小丫鬟的引领下,往右末处的偏门走了过去。
看那公子哥的匆忙神色,走路并腿的姿态,与那小丫鬟的窃笑,李陌一就看得出来,这公子哥应该是内急,要去解决下个人问题。
那公子哥身量与李陌一差不多,李陌一顿时就有了一招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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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蹲守在院墙根下,暗暗见得那公子哥进了茅房,就悄悄潜了过去,很快就见得那丫鬟守在外头。
寻思了片刻,李陌一就将青色的侍卫短衣除了下来,包起腰刀,跳将起来,轻轻藏在了走廊的房梁之上,而后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小妹子,我在这头等候公子就成,你回去吧。”那丫鬟毕竟是个小姑娘,守在茅厕外头也是尴尬又嫌弃,捂着口鼻正郁郁得闷的很,听得此话,如蒙大赦一般,哪里会怀疑李陌一的身份。
这些个公子哥,出门从来都是左拥右簇,众星捧月一般,下人随子众多,却是哪个认得哪个了?
这小姑娘不曾生疑,也是早在李陌一意料之中,见得小丫鬟喜滋滋的离开,李陌一就走进了茅房来。
这茅房倒也干净,里头燃了熏香,也不觉得臭,李陌一这一进门,就见得那公子哥正在提裤子。
这公子哥也是酒喝太多,整个人都摇摇晃晃。
李陌一走进来,竟然没能引起他什么注意。
李陌一可不是白壬音这样的老手刺客,他也不懂咋个用手刀击昏目标,思来想去,李陌一还是决定用保守一点的法子。
李陌一上得前去,就从后头一手环住那公子哥的脖颈,左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
脖颈乃是血管和神经极为密集和敏感的部位,李陌一又捂住了他的口鼻,加上这公子哥早已醉得晕晕乎乎,这才不到三五息的时间,他就已经昏阙了过去。
李陌一麻利地将他身上的白色衣衫退了下来,罩在自己的短衣外头,正反只是为了蒙混过关,也不需要调换整套衣服。
这参加酒宴的人很多,喝酒之后上茅房的也必定很多,李陌一倒是想将这公子哥藏起来,可茅房就这么大,总不能将他丢蹲坑里,也就只好将他放在了地上。
就算有人进来,发现这公子哥躺在地上,他身上财物尽在,又没个什么伤势,也只会认为是他自己喝糊涂了,随意丢弃了外衣而已,李陌一也不需要担心太多。
罩上这白色衣衫衫之后,李陌一就抽出那公子哥腰间的折扇,啪一声打开,用折扇遮掩了脸面,迈步就低头走了出去。
李陌一装得个烂醉,身形摇摇晃晃,口中念念叨叨,从里头走出来之后,就绕过了风月亭,径直往内殿走去。
过得内殿,就是后头的门精舍,住的可都是庙祝之流。
李陌一摸索过外头,对外头地形倒也算熟悉,可内堂没曾进过,也是两眼一抹黑,这重重进进的房间不少,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就顺着廊柱爬了上去,攀着横梁,两步就上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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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顶上一看,整个成山庙后堂的布局尽收眼底,大部分房间都黑灯瞎火,有形貌端正会歌舞的,大抵都在风月亭伺候那些有钱有脸面的士人和大豪了。
李陌一扫了两圈,就发现后堂右首一处厢房不大一样,这厢房显得有些冷清,并未悬挂大红灯笼,窗格上却挂着黑布,如果不是仔细看,还真以为里头没点灯。
“应该是那里了。”
李陌一精神一振,就翻身跳下房顶,如黑夜中的行忍一般,兜兜转转来到了这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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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也不知道道自逍子是否懂武功,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