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细想,“言之有理。孙凌雀,还不快将你□□一事从实招来。”
到底是名门子弟,事到临头还能强壮镇定,“刘大人怎可听信一面之词,这是他与十二公子设计陷害我,不然他怎会来得这般恰巧,肯定是事先串通好的,还请大人明鉴。”
“在下自认不是个心胸大度之人,这位公子身边的叶惊雨可是在下的大仇人,一剑之仇尚未能报岂会跟他们联手。”任穿云满脸嫌恶,又道,“孙凌雀,要不要在下替你告诉大人你是如何杀了你大哥的?”
孙凌燕死前的难以置信的眼睛孙凌雀清晰在目,他徒地青筋凸起,眼珠外瞪,大吼道,“你住嘴。”
任穿云大笑,“你算准时间假意慌张去找孙凌燕告诉他有刺客入府,趁其不备从他背后一剑将其毙命,后又打晕你母亲把他掳到城外的破庙里好有足够的时间陷害这位公子。这些可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孙二公子是不记得了吗?”
“你胡说,你胡说。”
孙凌雀狂躁的攻了上来,任穿云只躲不攻,还道,“你的佩剑就是物证,仵作只要查验伤口便能辨明真假。”
“纳命来。”孙凌雀怒吼一声,招式狠厉。
“我本想利用二公子对付这位公子,想不到二公子不堪重任委实叫人失望。”任穿云像是在逗弄他,身形游走轻松自得,“刘大人,案情已明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他借机退守门前趁机一跃翻了出去,待程浩要去抓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孙凌雀还在狂怒中,剑舞的虽乱却凶猛,隶卒胆战心惊的围着却不敢上前,程浩见此事已无转机便上前一步拿下孙凌雀怒道,“你这个畜生,买凶杀父又亲手杀兄,大逆不道猪狗不如。”他将人扔到地上,又道,“是老夫有眼无珠错信了小人,此等不孝子还由刘大人发落。”
刘青一早就看出程浩为人狡诈,面上一派光明大义内里实为y-in狠恶毒,又懂见风使舵,抖抖衣袍不将他看在眼里,只道,“来人,将犯人打入水牢严加看押。”他走下正位在容澈身旁站定,又道,“幸得郡主明察才使此案得以水落石出。”
小福接口,“是大人明察秋毫秉公办理才使凶手得以伏法,刘大人不辱朝廷栽培。”
“福将谬赞,福将谬赞。”刘青这会儿与刚才审案全然不同,低眉顺眼的奉承尊上,“此案判孙凌雀秋后问斩,郡主意下如何?”
容澈神情淡漠,开口不疾不徐道,“刘大人才是主审。”
“是是是。”刘青走回正位,宣判道,“孙凌雀弑父杀兄证据确凿,本官判其秋后问斩。”他说完才对着其余人等道,“今r,i你等虽有被冤枉者又有不知情者,但你等在公堂之上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念在事出有因本官便不一一责罚了,望你等好自为之。”
众人浅浅行了礼,就听刘青一拍惊堂木,“退堂。”
出了府衙,一早等着的余大千与程一柳迎了上来,见程浩面色青红难辨心下了然,容澄自他们身后悠悠走了过来,程一柳一双眼睛便一刻不停的放在了白青桐身上,春绵凶狠的瞪了程一柳一眼,挡在了白青桐前面,可惜她不及白青桐高作用并不大。
“程盟主这几日怕是要c,ao劳了。”
余大千反唇,“盟主向来忧心江湖哪日不在c,ao劳。”
叶惊雨道,“孙掌门与大公子刚刚过世二公子又收押大牢,这神针怕是要门乱作一团,掌门及大公子的丧事还得程盟主多多料理,不然堂堂百年门派一朝人死就楼空茶凉,当真是世态炎凉啊。”他一顿,又道,“神针门遭遇如此祸事不知是不是作孽太多,因果循环,所以报应来了。”
程一柳叱道,“妖言惑众。”
程浩抬手挡住程一柳身前,y-in沉沉的看着容澄,“神针门老夫自会料理。”说话见已抬脚离开,程一柳目光不舍白青桐,三步两回头的跟着走了。
驿馆的高墙外是寻常街道,过了晌午天又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无休无止似的,一下就下到了夜色降临。夜深雨静,偶尔能听闻犬吠于附近旧巷,间或有几声人语不知是风从何处吹来,夜总是这样看似风平浪静。
程浩留在春城处理神针门诸多事宜,容泠早带着人赶回永州城内,试剑山庄到底是何人坐镇她定要一探究竟,南枪北棍、石君颜还有随后赶至的任穿云与她一同策马狂奔,要在最短的时间赶回永州城集结阎罗殿所有力量,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只花了两日容泠便赶回了永州城,正厅里她依旧带着铜质面具,一身火红衣衫骄傲夺目,任穿云、石君颜他们垂首而立,俯首称臣。
“程浩这两日会留在春城。”她的声音自面具后传来,带着点金属的钝意,“明晚便是个好时机,等消息传到春城程浩也来不及赶回来。”
“试剑山庄守卫森严,独北边一座院落守卫松懈,探子来报除了程浩自己就连程一柳都不可靠近那里。属下以为,尊上要找的人便在那里。”
“属下一直不明,只是夜探试剑山庄又逢程浩及余大千都不在府上,尊上何须如此谨慎?”
任穿云说道,“石大侠,我们要找的人恐怕比厉鬼还要可怕,还是小心为上的好。”见石君颜还要接茬,又道,“就连王老怪那样的高手都是有去无回,石大侠不可掉以轻心。”石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