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是监视他的人,是完全的私人组织?高昂对此嗤之以鼻。
在酒店一公里外呆了几分钟,他就开车离开了这里,又在外边溜达了一圈,买了点东西,就返回了长明岛。
这些监听的人,肯定是专业的,那么就一定很机警。
在他一公里附近呆得久了,难免会引起他的怀疑。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高昂返回院落的时候,千岁就告诉他,那个人退了房间。
“看来这次行动还是有点冒进了,让他们引起了怀疑。”
“也不一定,可能是他们出于谨慎,至于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那得看后续这些信号会不会继续发送。”
高昂点了点头,他倒是希望这些人多点耐心,不然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他的通讯信号能破解么?”
“破解了,但是是一串阿拉伯数字。”
最简单的密码传送方式,但是他们却无可奈何。
密码本可以是随意一本杂志,或者一张报纸,甚至是一篇小黄文。
只要没有密码本,他们基本上根本不可能破解这个密码。
就算千岁能查阅到所有的文字记录,那又如何?
人家找一本没有公开发表过的,或者脱机随便打印的一些文案都能当做密码本。
“你继续学习吧,我下海游个泳。”
“好的,先生。”
这个院落下边就是长江入海口,高昂只要从屋顶一蹦,就能准确无误地扎进海里。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为什么要下海?
因为小花喜欢的鱼没了,而他又不想再上街,毕竟这一趟出门算是无功而返,他的心情有点不是很开心。
说是入海口,其实并不深,大概也就五米左右深度。
由于近期全国各地雨水较多,入海口的水流相对平时来说略微有些湍急。
扎进水里的高昂,第一时间往岸边靠近了点儿,然后才扫视着水下的情况。
一片污浊,各种漂浮物多得要死? 好在还真有一些鱼虾之类的混在其中。
深吸一口气? 潜入水中,朝着一条二尺来长的鲢鱼游去。
但是高昂忽略了一件事 所以速度会很快。
他现在是在水下,而且海面之下的水流比表面还要湍急。
哪怕他两条腿摆得跟涡轮增压一样 左右摇摆? 甚至不能很好地控制身体平衡。
“玩大了,早知道该带个氧气瓶下来。”
此时此刻的高昂是有点惊慌失措的,他之前吸进去的那口气用得差不多了。
他得赶紧返回水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不然很有可能会溺水。
人在危机关头是会手足无措的? 他也不例外。
本来是要往水上游,可是身体的平衡已经不受他掌控,越是折腾,反倒离水面越来越远。
“握草,出大事了? 劳资不会真被淹死了吧?”
胸腔里的空气也来越少,高昂甚至能感到自己脸颊开始发热。
他知道这是错觉? 只是心底的恐惧却在告诉他:再不上去可能真的没命了。
情急之下,高昂怒吼了一声:“啊!”
一道肉眼可见的恐怖波纹? 以他大张的嘴巴为中心,震荡开来。
周围正在游曳的鱼群 摆动的鱼尾停止了摆动? 冒泡的鱼嘴停止了冒泡。
鱼肚一翻,犹如一条破抹布一样,随波逐流。
这一吼,是高昂在垂死前的挣扎。
但是,经过这一吼,他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之前那股缺氧的感觉没了,他又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来不及思考什么,赶紧反转下身体,重新找回平衡,游到岸边。
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抹了一下嘴边的海水,高昂这才发现水面上的异常。
“握草,怎么这么多死鱼啊?”
入水之前可没这么多,忽然之间就成这样了?
先不去思考为啥变成这样,高昂立马重新下水,这些可都是小花未来几天的口粮啊。
这次他学乖了,没再往下潜,而是一直在水面上。
来回几趟,弄了足足十几条鲢鱼和鲫鱼,高昂这才蹲在岸边回忆水下的那一幕惊险场景。
“好像忽然之间就不觉得憋闷了,然后才回到岸边的?”
“那之前好像吼了一嗓子,难道这些鱼是被我震死的?”
“身体变异之后,嗓门发出来的声波具有攻击性?”
“但是不觉得憋闷,是咋回事?”
发现问题,就要分析问题。
“声波这件事情,找个时间换个地方再做实验,水下不憋闷这个情况……可以再试下。”
重新返回水底,这次他学乖了,只是把自己的脑袋潜入水下,双手还扒拉着岸边的一块石头,防止刚才的险情重现。
足足过了十分钟,他才把脑袋从水里拔出来。
“握草,又出事了。”
在水下,他竟然可以不用呼吸,也能获得氧气供应。
当他把脑袋浸入水下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全身的细胞好似打开了一个口子。
从周围游离的空气中,水分当中汲取可怜的氧气粒子。
正常人肯定是从口鼻获得氧气供应,而他相当于从那一刻起,全身都是口鼻。
不信邪的他,反复重复了多次实验。
整个人潜入水下,上半身倒插水下,下半身直立水下,甚至一条腿插在水里……
针对于第一点,高昂有个假设:
他很确定他当时发出的声音就是普通人的怒吼声,最大不会超过1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