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绘美?她跟我们家有什么……你,你该不会想让意凡和陆绘美在一起吧?悠寒!你怎么能……怎么能……”刹那,罗芸养父挣脱妻子的手,用手指指着妻子鼻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陆绘美家的条件,故意给小芸头上泼脏水了?!”
“什么叫泼脏水?她自己不检点,有了孩子,我不过就骂了她几句,她就受不了离家出走,这怎么能算是我的错,如果她认为自己没错,完全可以叫醒你出来评理啊!”
“你,你还狡辩,你会毁了小芸和意凡的!悠寒,我说你什么好!都怪我!怪我!!就不该老是迁就你!从意凡读书起,你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是,我是不可理喻!我为意凡将来着想难道错了吗?没有我,意凡能有今天这么风光?!那个傻子,娶了她意凡将来不后悔才怪!!恶人都让我一个人做了,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不跟你辩驳,我现在就去找小芸!你呀!!”最后指了指妻子,罗芸养父不想再争吵,转身冲出门外,连拖鞋都没有换下来。
客厅里只留下叶悠寒一个人气急败坏地看着丈夫离开的方向,不知所措,杂乱的情绪如浪涛般在她心中翻涌,理智被逼到边缘。
极度的委屈与不平衡往往会让人看不清自己拥有的幸福和财富,她身边明明都是令人羡慕的事物,可惜,却让她经营成了痛苦的桎梏,而这桎梏无从发泄的时候,厅里,木讷盯着大门。
头一个回来的是丈夫,很明显,他没有找到罗芸,灰头土脸的,进门之后也没有跟叶悠寒说话,埋头走进了房间,叶悠寒听到他开门关门,以及浓重的叹息声,嘴角扯起像哭一样的微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丈夫刚刚进入房间,罗意凡就推开了家门,脸上带着喜悦,完全是两个极端,叶悠寒从没有看到过儿子如此兴奋的表情,连带着她的微笑也扯得起身准备往姐姐房间里走进去。
“等等,意凡,我让你姐姐去买东西了。”
“是门口的超市吗?我去看看。”罗意凡何等聪明,叶悠寒一个轻微的拦截动作,就让他起了疑心,也许,这个家最笨的始终都是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的叶悠寒吧。
“不是门口的超市,意凡,我让她去了远一点的地方。”
“哪里?”
嘴上问着,罗意凡脚下没停,趁母亲不备,迅速绕开她打开了姐姐的房间门。
只一眼,罗意凡心里就咯噔一下,桌上姐姐常用的小香皂盒子不见了,那块香草味的小肥皂,姐姐很喜欢;梳妆台的抽屉打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半透明窗帘后面空空荡荡,连晴天娃娃的影子都没有。
甩开母亲想要拉住他的手,罗意凡头也没回,跨进房间一把拉开床单,果然,床单下的故事书没有了;再拉开窗帘,没有晴天娃娃;打开简易衣柜,没有姐姐常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