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君,这就是你全力一击的反抗。”一声自心底而生的蔑笑,钺帝双掌再提,内元极运,金解寒焰噌然怒盛。血骨中的冲突洗刷所带来的痛苦,只激得他的神经更加兴奋。
当一半的固化土元已被融会贯通,经络中双气的抵触逐渐平稳,形成一个圆融的平衡。
却在此时,杀机进犯!七道携杀的长针,烁隐隐寒光,列成奇诡的形序,直逼钺帝七处死x,ue。护体金焰勃然怒张,誓要毁其作灰。始料不及,七针寒暑无惧、百毒不侵,贯穿焰火,一如蛟龙过海,轻而易举。
钺帝杀意顿发,收起剩余土元,同时手纳气运,迫使七针纷纷偏离。然而长针不见颓然,仿佛各有灵识,规避之后又列规律,直取钺帝命门。
庞大的狮子面对渺小的苍蝇,总需花费些许气力。更何况是如此灵巧的东西。几次攻势皆如泥牛入海,钺帝杀伐怒念不断扩大。一声喝,出手便是惊世奇招。王威震慑,奇武出袭,七针最终败退,一一落地。
当下,一道出神入化、绝代天骄之影,踏着从容的步伐,怀着别样的心思,登临王殿。
钺帝侧目而视。这不速之客能不惊动殿外兵阵卫士、无视鏖锋五王的威压。
以天地为盘、化众生为棋的不知名人,负手而入,傲气凌云。窥看天机的眼目,清冷神秘的气质,着实使人不敢小觑。
他道:“玉神机代逆水森域,特来恭贺钺帝,即将成为‘争天’之唯一胜者。”
“哦?十三骑之首,孤记得你。”一双深沉无底的眼,因来人出处,促得防备、杀机更盛。眼前人眉目清冽,暗藏算计,是个与逆水帝君一样危险的人物。
玉神机雪袖轻扫,顿收散落长针。王威之下,仍是云淡风轻。他道:“以钺帝一代‘天道’候选者的胸怀,该不会对方才,神机小小的玩笑,而耿耿于怀吧。”
钺帝冷哼一声,道:“既然是玩笑,孤怎会当真。孤也从不与,小孩子计较。”
玉神机道:“金陵钺帝果真无愧帝王胸襟,与您相比,神机确实太过幼稚。玉神机在此,向钺帝道歉。但其实方才那拙劣的把戏,实乃挽回钺帝一命。神机斗胆请问,您体内那一分蛮毒如今已扩大到,不得不以一部分功体压制了吧。”
钺帝锋眉收敛,眼底更加y-in沉。“你一早就盯上了孤那两个手下。这也是你们帝君让你恭贺、关心的内容吗。”
玉神机道:“钺帝切莫误会,神机只是恰巧路过罢了——当然,也恰巧看见了救走那个女子的人。”说至此处,玉神机转手抛出一幅画卷。又道:“这份小小礼物,就当是森域,为当年钺帝暗助帝君,而回报的谢礼。感谢钺帝在中州与森域中,选择了森域。”
钺帝霍掌接下,缓缓打开,入眼只见画中一名温文如玉、气宇轩昂的文士。
“画上此人,正是通玄南宗主亲传弟子,微山清弦忘清明。”
森冷气氛,诡妙地维持在金陵谷内。钺帝之属,自然不会在旁人跟前发作。而意识中,却已将此人剖心挖骨。成为他的阻碍的人,他绝不轻饶。就像,峙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