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愣了愣。
“我看您这年纪,倒不大像……莫不是我爹的上官?”李得意恍然大悟。
“自从那年卫戍军的张校尉来过后,我就没撞见过难事。哎,大人呐,你们也太关照我了!”
“我不是读书的材料,考举人吧,考不上。张世兄就给我想辙,弄了个国子监的位置。我说我没银子来京城读书,想去学一门手艺,学政大人还专门给我送了几袋子廪米,另外五十两银子,叫我来京城读书,必有前程。”
“路上遇见水匪,刚好就有官兵来缉盗,打尖遇到黑店,又有路过的大官来抓贼。”
“大人,在下看您这样也像是能做主的,要不就跟大伙儿说说,别天天跟着我了?”
他认真地说:“我爹替朝廷办事,年年也有饷银。他是为保家安民所死,朝廷也有治丧银子发放,我李得意区区一个小民,受此厚待,也太……”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衣飞石才知道,只怕张岂桢是心存歉意,所以一直派人偷偷跟着李得意,随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