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要裂开,习惯x_i,ng的将那衾被往身上一裹,有点热,不过还是厚着脸皮蹭到桌前,一摸,还挺温乎,这让我心情大好。
掀开盖子,浓浓的小米粥香扑鼻而来。
再看看别的,呛的翠溜溜的牛心菜,通红的小辣椒炸油切成段浇在上面,嫣红郁绿,让人胃口大开。我将剩下的几盘也拿了出来,炒的j-i蛋薄饼,金沙豆腐,芹菜花生,还有个土豆丝。
哎呀,口水都要流出半尺来,我先喝了口粥,这胃口里就好像有东西垫了低,热乎乎的也不觉浑身连毛孔都舒畅起来。
三下五除二的,碗空碟平,大呼一声痛快。便眯着眼,傻乎乎的笑着,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睡觉睡到自然醒,有菜有饭有美人儿。
美人儿…唉,美人儿。
忽然像吃鱼被鱼刺噎着了似的,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肚子有了底,人便觉得通畅气爽,然后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我…我这是在陆府过了一夜啊。
脑子里一边懊恼另一边却对自己有点沾沾自喜,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说懊恼吧,怎么糊里糊涂就跑人家这拼酒,不禁喝了个烂醉还啥也不知道一睡到第二天傍晚,这倒不算什么,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失言失态…在彻雪面前,唉,脸上火热热的,我这老脸啊…不说也罢。
而这点沾沾自喜,看咱,在金星陆府上也能混口饭吃,而且…离她那么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连忙拿被子给自己蒙起来,四处晃啊啊啊啊啊,翻来覆去的趴在桌子上打滚。
且听屋外一声,主子,您回来啦。这黄鹂般的小声,可不就是莲香么。
什么!!主子回来了啊啊啊,彻雪。我想起来自己可是披着人家的被褥在桌子边坐着呢,连忙起身往床上跑啊。脚底下一滑——
啊——
瞧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心里讲自己痛骂了无数遍。
听见我的呼声,那门刷的开了。
“秦姑娘——”这是莲香的声音,不知为何我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我就像个r_ou_卷裹在被子里,好不容易将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刚想说我没事,可一抬头,那身鹅黄的身影将我所有灵机一动出来的词生生的哽咽了回去。
我瞧着她,松木门开的大好,那从来都温润润的脸孔也蓦的绯红。
那一瞬间,她移开目光,抱歉似的退出门外。
柔柔的声音响起,“莲香,秦姑娘唤你。”
莲香一愣,马上会了意,连忙奔过来把我从那被子里翻了出来,扶于床上,又将那被子叠好,放在门口的凳子上,接着就要去倒水。
本来这不算什么事,照着我的脸皮就算是在地上躺一天,只要不凉着自己,我绝对不带动地方的,就像两年前我赖在逍遥山庄只为给夏老爷子求支雪莲,傲如那逍遥丫头,不也是奈何我不得,最终还是得差人给我取了。不过回来也落下大半年的寒病,着实让人郁闷,不过,那也不是别人,夏老爷子,在我心里也是跟自己家人一样。
可今天,怎么忽然觉得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心里慌的要紧。
总觉得这些事让那人看见——和别人不一样。
莲香端了水来,我刚要接过那杯子,忽然悻悻的冒出一句像是解释的话。
“头有点晕,一下子没站好——”
莲香噗嗤笑了出来,自觉失礼又慌忙收起了声音,低着头说道:“姑娘,您若方便,我们主子——”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朝着门口喊起来,“彻雪,进来吧,恩…恩恩,没事了。”
莲香一脸讶异的看着我,倒给我看毛了,她疾步行至门口,恭顺的朝外面说道:“主子,秦姑娘安好。”然后便垂手退在一边。
好家伙,这进门出门的还得通报啊,这规矩真多。
我便又见那束鹅黄,若羽毛从空中飘落,轻柔婉约,恭和有礼,绝不唐突。今天我才觉得自己眼前站着的才是真正的,陆府大小姐,陆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