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眉头紧皱,然后有了决定,道:“前辈,看在晚辈为你化解魔气的功劳上,能否答应晚辈一个任性的请求?”
“哦?”
“晚辈想去参加宙天大会,并亲眼一观绯红裂痕。”云澈目光坚定道。
“这……”宙天神帝微微皱眉,但马上又舒展开,缓缓点头:“好。”
“呃……”云澈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的这个请求定会受到阻力,没想到宙天神帝竟只是刹那犹豫,便直接点头同意:“晚辈……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宙天神帝笑呵呵的道:“此次宙天大会之所以限定神主参加,只因神主之下的力量难有作为,亦为了不让‘真相’大范围公开,并无其他什么特殊的缘由禁忌。老朽刚承你之恩,你若有意参加,老朽岂有理由拒绝。”
云澈马上道:“如此,谢前辈成全。晚辈会与师尊尽早入宙天界,到时也可再次为前辈化解一次魔气。”
“呵呵,好。”宙天神帝微笑应允。
宙天神帝离开,亲自将他送离之后,云澈却没有找到夏倾月和水千珩父女的身影。
“倾月和水前辈他们呢?”云澈不时张望着四周。
“走了。”沐玄音道。
“走了?”云澈愕然瞠目:“什么时候走的?”
“六个时辰前。”
“……”
沐玄音斜他一眼,冷冷道:“怎么?难道你觉得她们应该眷恋不舍的留在这里,等待你忙完之后‘施舍’时间给她们?”
这句话说得颇重,吓了云澈一小跳,连忙道:“弟子绝无此意,是……是弟子有些不舍。”
“……”沐玄音没再说话。
“倾月她……离开前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云澈有些惴惴的问道,还没太搞懂沐玄音刚才为什么“刺”了他一句。
沐玄音手掌一推,夏倾月留下的传音紫玉已飞到了云澈的手中:“以后若遇到什么麻烦或危险,自己向她传音。如今在东神域,你只要不去主动招惹梵帝神界,便没有她解决不了之事。”
云澈手捧紫玉,翻看了一下,心中的失落感总算少了一分,抬头问道:“师尊,倾月她……真的已是月神帝?”
直到现在,他心中依旧难以置信。他本打算当面问夏倾月,但现在自然只能问沐玄音。
月神帝……何等意义的三个字。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三个月与夏倾月契合到一起。
“这件事,还有邪婴一事,我稍后会全部说给你听。”沐玄音声音平淡:“关于琉光界的小公主,你就没有要问的吗?”
“……”云澈想了想,摇头:“没有。”
沐玄音目光转过:“不但没什么要问的,你似乎还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你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云澈动了动眉头,还是点头:“当然没有。我和她没有太多接触,也没什么了解,自然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你与琉光小公主的婚约,当年算是天下皆知。”沐玄音道:“此事,你又怎么说?”
云澈轻吐一口气:“这个……冰云宫主和大长老他们都知道,这个婚约,其实是当年怕被琉光界王怪责,而临时想出的权宜之计,琉光界王自己也很清楚。本以为她只是一时玩闹,宙天三千年后肯定就忘的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居然……呃……”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女人。
他身边的女子,彼此之间要么有着长久的相处,要么彼此有着极深的付出……而水媚音,封神之战打了一架后,忽然就主动粘上他,而且三千年……整整三千年啊,居然还是对他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
简直莫名其妙!
而一切的变化,都是从自己和她那一场灵魂之战后发生。
而照常理而言,用那么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不要脸的方式获胜,应该会让她极度羞愤,从而对他极尽鄙夷厌恶,那时云澈甚至做好了被她姐姐水映月爆锤一顿的准备……
做梦都没想到,出现的是一个完全始料未及的结果。
莫非这小丫头从小就隐有某种奇怪的受虐倾向?
沐玄音冰眸微眯,直直的盯着他,一直盯了他好一会儿,直看得云澈心里有些发怵,才缓缓开口道:“当年,在你和洛长生第一战后,她窃取了生命神水救你?可有此事?”
“嗯。”云澈点头。
“今日,她亲自从琉光界赶到这里,而且和洛孤邪到来的时间相差无几,显然是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并强行拖上了身为界王的父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沐玄音再问。
“……知道。”
“这些,你准备如何回应?”
“……”云澈沉默半晌,道:“弟子会竭尽全力报答她……和琉光界。”
“报答?”沐玄音微微沉眉:“你对女人,可要比对玄道精通的多,你觉得……她会想要你的报答?”
云澈:“……”
“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又或者有什么你自己的顾忌,但,琉光小公主这件事……”沐玄音身体转过,不再看他,但声音却是变得威凌:“婚约既定,且公诸于世……你若死了,也就罢了,但既还活着,那就不可失信反悔!”
“你…必…须…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