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三川眼睛一亮。
丹辰缓缓的覆上那把匕首,收进腰间:“想得美。”
“……”三川甩了一个白眼。
不过丹辰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推到三川眼前:“打开。”
三川依言,打开后眼前一亮,那里面躺着一枚配着红绳的玉坠子,正是他前两天被丹辰夺走那枚。三川欣喜,当即就要拿出来戴上,丹辰按住他的手,自己拿了出来,站起身,亲自给他戴上:“这小玩意儿,为师给你戴上了,可就再不许摘下来了。”
三川欢喜的点点头,丹辰趁着戴玉坠子低头的功夫,凑到他的耳边,开玩笑一样说:“你若是觉得不喜欢,摘了下来,我也再也不喜欢你,再也不找你了。”
说罢不等三川给出答复,就径直从三川身侧走了。
三川这才后知后觉,心脏又开始骤缩,每一次的骤缩都几乎要抽痛的昏过去,一次比一次猛烈,三川紧紧抓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有什么要裂开了一样,慢慢从裂缝里流散出灼热的气浪,所到之处燥热欲燃。三川痛苦的蜷缩成一团,难耐的灼热从心脏出挣扎着,快要爆炸一样。唯有玉坠子上传来一阵冰凉,成为了他挣扎的一个出口。
夜风卷着草木的清香,虫鸣不歇,直至天亮。
天光初露于叶间,三川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躺在亭子里睡着了,手里紧紧握着脖颈间的那枚玉坠子。
临近正午的时候,不妄山上空被忽然而来的乌云遮盖住,丹辰正同三川吃饭,忽然感觉灵压逼近,他眉头一皱,出门细看,却见是一众天兵天将压临山上。
为首的火源天君身披金甲,红眉威严,见丹辰出现,声道:“我等奉天帝之命,捉拿魔物。”
三川也跟着跑了出来,他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当时就吓得两腿发软,只见丹辰纵身轻跃上云端,只身与百万天兵对峙,他负手而立,云生足底,便镇下天兵之气势。
“我不妄山上哪来的魔物?莫不是说本座就是那魔物?”三川站在院子里,看不清丹辰的表情,却听得其声铮铮。
火源天君拱手道:“帝君有所不知,您所收的徒弟心生魔障,天帝测算出他将危祸三界,故不得不将其捉拿回天,再行定夺。”
丹辰冷哼一声:“我那徒儿甚是乖巧,且有我时常陪伴,怎的,我都还没察觉他有什么魔障,你们天上的便知道了?”
火源天君客气道:“帝君,这乃是天帝谕旨,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帝君莫要为难。”
丹辰语气甚是平淡:“分明是你与我为难。”
火源天君道:“难道帝君要罔顾三界苍生的安危不成?”
“无凭无据便污蔑我家徒儿是魔物,这又是什么道理?”
“帝君……”火源天君很是为难,“此等魔物当真留不得,只有地府黄泉才是唯一能制住他们的地方,若帝君再阻拦下去,莫怪我等、对帝君不敬了。”
丹辰睥睨着天兵天将,脸上丝毫没有动容。右手化出一柄长剑,杀气毕露。
火源天君也一挥手,天兵天将也都举起武器,自己也化出一柄长剑。丹辰剑尖斜指,便在身后化出无数道银光,指朝天兵,运法力于剑上,红衣胜火,呼的猛刺,对着火源天君心口一刺,此剑甚猛。火源天君斜身一动,刚一闪开,丹辰便翻转长剑,拦腰横削,火源天君轻身纵跃,方才丹辰身后的万道银光皆如一把把利剑模样与火源天君身后的天兵天将缠斗,以一人之力御万柄仙剑,这等逆天的本事,不禁让火源天君一众胆寒。且丹辰身法迅捷,剑法凌厉,短时间内,一连进攻百招,竟叫火源天君无丝毫反手之力,只能一味躲闪。
丹辰见火源天君越发招架不住,实则自己也已经分身乏术,无法兼顾。便咬牙强撑,将身法再次提速,只见他提剑疾刺,火源天君提剑格挡,丹辰忽然长剑斜挥,身形一转,剑锋翻转,飞向火源天君左侧,火源天君挥剑右闪,丹辰身形如鬼似魅,猛然回头,剑锋一闪,剑尖直指火源天君的喉咙。
火源天君自知无力回天,闭眼等死,颇有慷慨赴死的意味。丹辰气震山河,大喝一声:“火源天君已败,你们还不停手!”
万道银剑此刻也都悬停半空,天兵见火源天君果然给制住了,也便纷纷停手。
三川在园子里瑟瑟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妄山上的精怪也都被这场景吓得躲藏起来。三川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可他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你想帮忙吗?”又是那个低沉而悦耳的男声,这一次竟然没了昏睡的感觉。三川转过头,只见那人一身白色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的暗纹,微微摆动之下方才有迹可循,那人面容威严之中带着些许慈爱,约莫人间四十岁的模样,周身散发着沉稳的气息,叫人心生信任。
丹辰剑指火源天君:“你败了。”
火源天君道:“帝君你这是在养虎为患!”
“是不是虎,我说了才算。”丹辰目光一凛,剑锋一偏,火源天君脖颈上便流下细细血丝。
“帝君,六道判加上魔物,这风险我们承担不起,就是天帝也未必能有万全之策,就算帝君今日杀了我,来日也定会有其他神将前来不妄山捉拿魔物。”
丹辰猛地收剑负在身后:“不要一口一个‘魔物’的通本座说话,今日我便放你和你的兵回去,告诉天帝,若他还想要人,我便杀上玉霄殿,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