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了什么?”
屋内一时寂静,须臾,琉光嘲弄一笑:“我可不是系统那个不要脸的,你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
“琉光,你不必对我有如此敌意。”祁长昭道,“你可识人心,应当了解我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否则你也不会替我隐瞒秘密至今。”
琉光冷冷道:“若我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在主人面前揭穿你的身份,省得害他如今只能被你像犯人一样锁在屋内。”
“我是为他好。”祁长昭神色淡淡,“事情本不需要变成这样,是我不察,没想到会被系统趁虚而入。不过,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至于你……”
“我不知道你与他谋划了什么,那第五件法器你就算不说,我也并非查不到,不过是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琉光忽然倾身上前,一把擒住他的衣襟:“你当真要毁了离开这个世界唯一的通路?你这也算爱他?”
祁长昭眼底泛起一丝嘲弄之色,正想说什么,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陛下,属下北玄求见。”
琉光神情犹疑不定,松开手,后退了半步,身形重新变得透明。
祁长昭抬手理了理衣襟,回到桌案边坐下,道:“进来吧。”
北玄进了屋,下意识朝琉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在他看来,那里如今空无一物。
——可习武者的本能却让他觉得那个方向有些异样。
祁长昭问:“如何?”
北玄收回目光,回答:“陛下所料不错,天一神宗的确曾派人偷偷前往西北,距今已有五六日了。”
琉光脸色一变,祁长昭脸上并无任何惊讶之色,吩咐道:“派人继续跟着,打听清楚他们要去哪里,所为何事。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
北玄合上房门离开,琉光从暗处走出来:“你早知道他会求助天一神宗?”
祁长昭淡淡道:“我说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查出这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了解他,我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会做什么决定。”
“祁长昭,我奉劝你适可而止。”琉光道,“你这样下去,只是在继续伤害他。”
“多谢提醒,不过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祁长昭抬眼看向他,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的神色,“我要做什么无需向你表明,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世上,唯有我绝对不会伤害他,更不会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
琉光隐约从他的话里意识到什么,皱眉道:“你是说……”
“言尽于此,请吧。”祁长昭打断他的话,指了指桌上的银铃。
琉光冷冷留下句“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划过一道白芒消失在屋内。
屋内重归寂静,祁长昭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
沈离不知何时又昏睡过去。也不知是不是这次灵力消耗过大,他浑身乏力得很,意识也昏昏沉沉。朦胧间,他感觉有人来了自己身边,却睁不开眼。
冰凉的吻落到他脸上,细细描摹着额头,眉骨,鼻梁的形状,缓慢来到唇边。
一个温软的事物撬开他的唇齿,几近温柔地舔舐着。沈离扰得烦了,张口狠狠地咬上去。
“嘶……”祁长昭吃痛地缩了回来,舔了舔嘴唇,尝到血的味道,“你是小狗吗,还咬人?”
“咬的就是你。”沈离刚睡醒没什么力气,声音恹恹的,“趁我睡着占我便宜,堂堂天渝国君就这么不要脸?”
祁长昭小声道:“与你在一起要什么脸。”
沈离头还晕着,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有。”祁长昭俯下身,把他扶起来,“你睡了一整日,饿不饿?”
沈离拍开他的手:“你把我当什么养呢,除了睡就是吃?”
祁长昭笑而不答,沈离又问:“你把003怎么了?”
“……”祁长昭只停顿了片刻,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这么问?”
沈离没错过他神情中那瞬间的破绽,淡淡解释:“你是剑修,于阵法向来并不擅长,所以那日我才能在封山脚下用困阵将你困住。可你是个细致入微的人,经由你手画出的阵法,不可能留有破绽。”
“……你是为了抓到003,所以故意在这屋内的阵法中留了缺口,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