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约债的微信消息已经多到文婉诗看都看不完了,文婉诗想到最近自己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于是没有多接,找了几首主题自己看着挺合意的接了。
她一回消息,立马把几个策划感动得又是表情包又是惊叹词连发,文婉诗有些哭笑不得。
她妈妈手里握着遥控器,嘴唇蠕动,明显是有话想要说。文婉诗看了一眼,问:“妈,你想说什么啊?”
她妈妈朝她笑了一下,这才说:“诗诗啊,昨天你爸爸跟我打电话了。”
文婉诗一愣,心里很快闪过什么不好的念头,连忙问:“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妈摇摇头:“没有没有,你别担心,就是邀请我跟你去参加他的婚礼。”
文婉诗有一刹那的愣怔,随即下意识问:“婚礼?谁的婚礼?”
她妈妈脸色略显尴尬说:“他的婚礼,他又重新找了一个。”
文婉诗忽然想起来,之前她写请柬的时候,她还问她妈妈要不要给她爸写,她妈妈当时还犹豫了几秒,随即很快摇摇头:“不了吧,毕竟咱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了。”
既然她妈不愿意,那她也没有办法。只是没有想到,她没有邀请,人家倒是主动邀请她们来参加他的婚礼了。
文婉诗的内心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作何反应。按理来说,让前妻参加自己的婚礼,不都是非常尴尬的事情吗?更何况,他们都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见面的时候说什么都显得生分。
文婉诗问:“那,妈你去吗?”
她妈看她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就是问你啊,你说呢?”
文婉诗拿不准她妈妈到底是想去还是不去,于是试探x_i,ng地问:“那,去?”
她妈妈像是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笑:“我还以为你肯定不会去呢。”
文婉诗见此状,确信了她妈是想去的,心里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那行吧,后天咱们一起去。”
她妈又补充:“啊,你爸爸他还发过来一张照片,给你看看。”
她有些笨拙地点进了手机里的相册,然后一张一张地翻找。很快,她找到了一张照片,凑到文婉诗的面前,给她看:“你看。”
文婉诗看过去,发现相片里竟然有三个人,左边的是她爸,看起来似乎比他印象里老了很多,头发也有些花白了。右边是一个比她爸稍显年轻的女子,笑得很开心。而两人的中间,则站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笑得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还挺漂亮。
她妈妈连忙解释:“他老婆也是离过婚的,这是他女儿,好像已经二十四岁了吧,在读研究生,听说还是搞音乐的呢。”
文婉诗看了几眼,眼神没收回去。
这个女孩,她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她评价:“嗯,挺好看的。”
她妈笑:“是吧,我也觉得这孩子好看。”
林冼从厨房里出来,问:“谁好看呢?”
她妈也不避讳,把手机凑到他面前,说:“你看。”
林冼看了一眼文婉诗,见她没什么多余的话,于是低头看向手机上,他问:“妈,这是谁啊?”
她妈把林冼拉过来,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跟他解释。文婉诗拿出手机点进日程,然后添加了两个日程。
中午吃过之后,林冼和文婉诗就已经回去了。林冼把文婉诗送到家底下,说:“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晚饭不用等我了。”
文婉诗点了点头,下了车。她上楼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她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房东打来的电话,她迟疑了一秒,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房东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是文小姐吗?”
“啊是我,怎么了?”
“啊,是这样的,你们这个房子到底是住还是不住了啊?”
“啊?”文婉诗没搞懂她的意思,房东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早上接到有住户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家屋顶上漏水啊,漏了一晚上,屋里都淹了,他们上去敲门,都没有人开门,我拿了钥匙跑过去一看,发现你们家没人啊,那水龙头居然还开着,整个地板上全是水啊,我说啊,你就算不心疼水钱,这地板是木质的,又不是什么好的地板,要是烂掉了你可是要赔钱的呀,我等了一会儿你们家也没人,只能打电话给你了。”
文婉诗有些头疼,说:“这样啊,漏水漏得非常严重吗?”
“还不严重?别说你们家的家具全都s-hi了,底下那层的家具都s-hi了,人家可是自己买的真皮沙发,这一下子浸s-hi了还不知道要赔多少呢!”
文婉诗找出钥匙开了门,说:“这样吧,家具的钱我来赔,行吗?”
房东听出她的意思,问:“你现在人不在这里啊?”
“啊,是啊,我目前在老家。”
“那你室友呢?”
当初租房子的时候,她跟房东说的是跟室友一起住的,但是因为这事是文婉诗办的,所以写的是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如今,出了事就只能找到她这里了。
“她啊,我目前还跟她联系不上,她现在还住在那里啊?”
房东:“那我哪里知道啊?你室友在不在你不知道?”
文婉诗:“……”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些嘈杂,似乎是房东在跟楼下的人交涉。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