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一说话,房间众人都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你说什么?”
那位教授推了推眼镜,一脸不悦。
顾小姐一双美眸,同样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看他的表情,仿佛对穆教授的质疑是理所当然。
姜童轻轻摇头:
“你问我,说你哪个方面错了?”
穆教授背手点头:“不错,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小兄弟若有什么意见,可以当场指出来。”
姜童抬起眼,丝毫不顾身旁那位教授,逐渐难看的脸色,掷地有声:
“你没有一句话是对的!”
便连着躺在床上的老者,都坐起来,好奇看向姜童。
被一位不满三十岁的小辈质疑,先不说这小辈年纪、阅历、经验如何,单单他懂不懂医学都是问题。
这种事在浩德医院,还是第一次发生。
教授!
但凡挂上这个名衔的人,无不是身份地位都提升一截,每一句话都具备权威。
正因为这样的人,学富五车,在业界知识理论都达到顶尖,所以所有人看病,都是优选选择于教授级别的大家。
而穆老这种教授,与其他教授又不同。
普通教授,只是负责问诊治病,经验丰富。顾老这种级别的人,往往是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并提出解决方法与见解。
可以说是医学行业的领军人物。
无论放到什么地方,都是一个行业,一个国家的泰斗级别。
“哼,大言不惭。”
穆老身旁那人,勃然大怒。
姜童无所谓道:
“看见了没,我说了,你们又不听,与其这样,何必让我开口。”
说着姜童便要离开。
姜童一句话,彻底将那人激怒。
“站住!”
姜童视若不见,刚要走出房门,那人便堵在面前,愤怒道:
“我命令你站住!”
姜童皱眉,双眼渐眯。
穆老道:
“东升,不得无礼。”
他背手走来,一副医学大家做派,随意自若道:“小兄弟,要知道有些话,不是说说就好,如果引发什么后果,可是要负责的。”
不能因为一句年龄小,口无遮拦,说过的话就算了。
特别穆老以治学严谨而闻名,素有敢说敢做之称,最见不得有人弄虚作假。
当年医学会上,曾经炮轰过几位国学大家,一举闻名。
姜童冷笑道:
“此事与我何干,错与不错又如何,你们觉得我的话不入耳,可以当我没讲。”
顾小姐好奇道:
“那你觉得,怎样才对,我爷爷的病,踏遍海内外,中西兼用,各种方式都用过,偏偏不见成效。”
这些年求医之路,像穆老这样的医学大家,生物巨头,不知拜访多少?
但每个人事后,无不是大摇其头。
姜童淡然道:
“其实很简单,对症用药,身为教授医者,应该知道没有调查清楚病情前,胡乱用药是大忌才是。”
“身为学者,却犯了一个连医大学生,都不会犯下的基础错误。”
姜童每说出一个字,穆老和身旁那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堂堂医学教授,国之大家。
当众被一个不知来历,不知背景的小孩子质疑,就好像终生所学,都被否定。
“小子,不得胡言。”
东升教授差点气歪了下巴。
这个道理,穆老自然清楚,哪儿轮得到这小子来开口指点?
质疑穆老,就相当于质疑整个华国医学界,就连国医会那些顶级专家,面对穆守信时,也要敬称一声穆老。
当年国医会,穆老炮轰会长,细数会长五宗罪,何等的霸气,谁敢多说一个字?
却是在今天,居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再三挑衅。
国人虽重谦虚,十分的能耐,你也只能说七分。但不断被人开口质疑,就连穆老都升起一丝怒意。
“先生慎言!”
连顾小姐都皱眉了,抛开华国礼仪,后辈应该尊敬前辈不说,光是姜童质疑一个医学教授,就说明他没教养。
何况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穆老往前一步,开口道:
“我当然知道先寻根,后治病,对症下药的道理,不说我知道,就连一个小孩子都知道。”
“但顾老奇症难寻,病情恶化,三个月前,还可以步行十里。三个月后,就卧床不起,谁知道再三个月后,又是什么情况?”
“莫非找不出病根,就不治病了?”
做出这个决定,穆老何尝不是犹豫多时。唯有利用国外最新科技产物,强行续命,拖延病状,再趁机寻找方法不迟。
姜童摇头道:
“错了就是错了,即便你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你一针下去,我保证顾老爷子不出半个月,就会魂归九幽。”
站在穆老角度,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同样办法。但在姜童看来,这样的方式,未必就是对。
“哼,谁家的小孩儿,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面对长辈时,要保持谦敬吗?”
“如果你是我学生,我早就把你踢走。”
东升怒极大笑。
就算你再不认同,你私底下说说就算了。可你偏偏要当着穆老的面,全部说出来。
这不是砸场子是什么?
“我已经汇聚华国最顶级的各大学科院士、学生,针对顾老病情展开特级会议。”
“在此前,我利用延续生命的方式,为老爷子续命,是经过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