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才刚刚升起。
并不温暖。
冬木港口的喧嚣一瞬间朝着李向涌来,熟悉又陌生的霓虹语。
“伊里伽尔,切换翻译模式。”
“好的。”
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顿时转换成了英语。
他穿越后只会两种语言,英语与中文,哦,还有鸦语。
至于霓虹语,会的不多,比如无路赛、口你急哇、八嘎之类的。
幸好迦勒底自带的语言系统中有霓虹语的翻译,准确的说常用的几种语言都有翻译,至于牌密密麻麻的地方中找到了穗群原学园。
17路。
看了下时间表。
现在是2004年1月10日上午9:10分。
在时钟塔完成考试后,在12月25日就开始了放假。原本打算早点过来,但伊莲娜帮着伪造身份花费了时间。
他现在的名字是藤丸立香,18岁,穗群原学园高二学生,自小跟随父母在伦敦长大,因老家冬木市的奶奶挂念,决定转学。
总之很详细。
伊莲娜甚至连这位奶奶都准备好了。
五分钟后,白色的巴士停靠在站台。
在投币箱放入三百日元后,李向找了个空位坐下。
“前方到站冬木中央公园,请下车的旅客注意。”
开着巴士的司机大声提醒道。
李向透过窗户看见一排排崭新的建筑。
十年前,冬木市发生了一场席卷新都的火灾,有近十万人丧生。
政府给出的解释是瓦斯爆炸。
在火海的废墟上,修筑了一座中央公园,准确的说是公墓。
到了冬木中央公园后,巴士缓缓从冬木大桥上驶过。
韦伯与伊斯坎达尔诀别的地方。
想起韦伯,他原本打算走之前与韦伯请假,但没有找到人。
按照事件簿的时间线,韦伯应该登上了魔眼列车。
虽然有点可惜,李向也没有执着,给他留言后,就离开了伦敦。
当然还拜托路易照顾下宿舍里的妖精种子。
不过路易很兴奋。
作为交换,让他购买一些霓虹的蓝光dvd,更过分的是居然想要钉宫的签名照。
喂,兄弟,你严肃点,我打圣杯战争呢!
又不是去旅游。
最后李向只答应了蓝光dvd。
钢炼的。
远处被映照得通红的江面逐渐远去。
巴士进入深山町。
沿着商业大街,经过一处交叉点,最终来到了穗群原学园。
如果李向记得不错的话,远坂家和间桐家基本就在学园右下角的位置。
其中远坂家距离学园,走路大概有个一小时。
伊莲娜安排的老奶奶是在学园不远处,只有十分钟路程,街上的一处三层和氏建筑,所谓的榻榻米风格。
自然比不上远坂家。
他高声喊道:“奶奶!我是藤丸立香。”
系统牌翻译器同声翻译成霓虹语。
不久之后,玄关处走出了一位穿着和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她的名字很有意思,山上飞鸟。
儿子长期在国外,有个未从回家的孙子。
正是如此,伊莲娜加以改造成藤丸立香的身世,并且联系了老人的儿子,做到了天衣无缝。
不过她儿子对她说的是,藤丸立香是他的一位好朋友儿子,回霓虹上学,暂住到她家。
除非是有人千方百计查询,否则的话,不会露馅。
当然只是暂时的。
等到二月份后,李向就会搬离,单独居住,免得因为圣杯战争波及到老人。
“来了啊。”
山上飞鸟握住李向的手,一点也没有生疏的感觉,搭话道:“把这里当做你家就行。”
“嗯。”
李向点头,在高一台阶的板地上脱掉鞋子。
鞋尖对齐朝着门外。
“孩子,饿了没?”
山上飞鸟推开障子门,问道。
很传统的房间。
和室。
正中是低矮的桌子,地面铺满叠席,再靠里是暖色的拉窗。
两壁是淡黄色,整体呈现出朴素典雅的视觉感受。
“不饿,我早上吃过了。”
李向赤脚走在灯芯草做成的叠席上,盘腿坐下。
桌子上有茶具。
李向拿起茶壶,给山上飞鸟先倒了一杯。
“一木在伦敦怎么样?”
老人大概是想问很久了,连茶水都不喝,神情活泛,“听前段日子他说最近经济不景气,生意难做,我怕他压力太大没敢问他。孩子你从伦敦来,给我说说吧。”
李向点点头。
在来之前,伊莲娜给了他相关的资料。
老人的儿子在伦敦从事游戏行业,前些年因为母公司雅达利而不景气,但经过法政科的帮助,和霓虹的任地狱搭上了线,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说着说着,山上飞鸟眼睛就放光起来,心情明显的愉快,她说道:“中午我给你做刺身和寿司。”
“谢谢奶奶。我早就想尝尝了。”
李向有些期待说道,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来到霓虹,虽说以前在学校吃过号称正宗的寿司,但肯定是假的。
老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情绪有些低落,“这么久没回来,不知道一木还记得家乡的味道吗?听他说,你也是第一次到霓虹,难得趁此机会,到处去转转,等到三月份,可以去郊外看樱花,很漂亮的。”
或许是勾起了话头,山上飞鸟开始说道起冬木市的各个景点,从柳洞寺、教会,说到了海滨公园。
李向没法插嘴。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