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容!”
就在我即将招架不住时,不远处传来两声一模一样的惊呼,听声音好似问茶和子恒。
可我刚一分心,胸口处便被两道青光打入,来不及记得当时到底什么感觉,只见眼前又极速而来了无数道青光,我知道那些都是法术凝聚而成的剑,被它们穿过绝对要吃大亏,之前已经连着过了两道,虽说并非太疼,但我却感觉全身到指尖都在发寒,可见被这剑伤了绝不简单。
绝望之下不由发出感叹:“难道我今日就要香消玉殒了?”
将拿着扇子的手挡在眼前,将挠痒的气力都变作法力汇集其上,就算是死,也得死的体面,至少留下一完整的颗头,能叫人认的出来是哪个的脸也好为我收尸。
“聂容,快跟我走。”
肩膀被人一把抓住,耳边突然传来了问茶着急的呼唤,我的手顿时放下,“这样危险,你来做什么?”
他没好气道:“我来逞英雄。”
前方的剑雨点般袭来,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转身将他死死抱在怀里,想着我死就死吧,只要他能安好。
等了半响,屁事没有,回头一看,只见那些雨点正擦着我脑门儿停驻,这要被它穿透,我就成筛子了。
不知道它们哪根筋不对,我伸手点了点,雨点紧跟着就迅速调转回头,问茶扬手在半空用法术荡开一条通道,扯着我迅速退出那一片剑雨。
一伙人赶忙跑来查看,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好在我们俩人都没什么事儿,为了让他们放心,我道:“没事,好在问茶来的及时。”
只是我胸前的剑伤在下到玉街后痛感仿佛比在剑势中时要强上许多,却不见血也没有伤口,想喊疼也无从喊起,怕他们说我被吓傻了便一直不做声响。
“你要把我们都吓死吗?”威越在一旁急得大叫:“你怎么跑到紫徽仙君的剑势中去了,活腻歪了,知不知道你这条命真的是被问茶冒死捡回来的。”
我被威越的架势吓得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受着,口吃一般道:“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进去了。”
盛行拉了他一把,随后说到:“好在紫徽仙君临时转变了方向,才叫问茶顺利带出,不然聂容今日怕是得魂归玉街了。”
威越自觉很是窝火,他道:“看来只一把剑不够,等有空了我还得给他弄一个挡兵器的罩钟搁头上,要不哪天不小心又像今日这般,真心吓死我们。”
仙人出门坐轿子就够好笑的了,一想到自己头上还将顶着一口钟,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方偏门,“呵呵!威越想法真是清奇,只怕到时聂容不是被刀兵杀死的,而是泰山压顶给压死的。”
威越憋着笑意狠狠瞪了一下我。
我转而看着问茶,他一直闷不啃声,那抹后怕在他眉梢浓墨重彩的堆积着。
“你都把我成功带出来了,看,毫发未损。”捏紧他的手,勉力对他笑了笑,示意自己真的无碍,他面色这才稍微有点好转。
此刻我方才发现,玉街前已经聚满了群仙,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同一个地方——半空。
“聂容,快看,这比试绝对叫你大开眼界。”
子恒见我没事,担忧的眼睛表露一丝不屑之后瞬间换上兴高采烈,他指着前方,我将视线投了过去,果真看见了两个人的影子,月白在左,紫色在右。
那二位势均力敌,周身强大的法术不停变换,胸口处的痛让我的身体似乎有些招架不住,眼睛丝毫没看清他们的动作,咬着牙平静了一下语气:“他们为什么要比试?”
问茶闷闷不乐的说:“我们四个送贺礼时出的事,子恒拿成了长青树送了上去,当天帝打开时紫徽仙君却陡然说那是他的,天帝只好跟他比一比咯。”
强扯出一个微笑,他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去抢一份礼物,想要大可以跟我讲,我什么不能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