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治国平天下之道。
做学生的在乡里可以一心读书,不问窗外事,做臣子的是要辅佐君主、纲纪天下,不懂得如何为政怎么能入朝?
若没有做实务的能力,就是把一篇策问做出了《秋兴赋》的文采,殿试的名次也得落到三甲——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在进士及第、进士出身的前二甲面前自然低人一头。
且不光身份低,做官之后的职位也低。前三分之二的还好,外放个县令,至少能得实惠;若考到后三分之一里,就只得在清水衙门里做个碌碌小官,不知苦熬多久才能出头。
他直接拿自己举例说:“我放到外任上只做个府通判,我家伯父却是布政使司参议,单看身份远高过我。可我回京后能进都察院,他却只能在鸿胪寺任闲职,岂真是因为与王妃亲疏之别?自然不是!若我没考这二甲第十,没进过都察院,这趟回京也只能任个闲职,回不得院里!”
别的不说,如今他若不在都察院,只在清水衙门做个闲职,朝中的大事也不能知道的那么清楚详细,又怎敢押殿试考题?
他扬了扬手头自己印的油印卷纸,说道:“今年山东、河北、广西、云南等地屡有灾异,虽粮仓湖广、江南皆遇丰年,但云南土著屡有叛乱,山东灾荒之后有流民作乱,北边瓦刺又有兴起之势,一年数次骚扰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