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琪自然没提醒过卫生问题,先前那句话只是甩锅用的。他一听孙厂长的语气,就知道孙厂长其实自己也不清不楚。
于是更理直气壮的找理由:““我有个屁的责任!清理车间,人工费不得财务支出?给工人买口罩买橡胶手套不得财务给钱?各种清扫工具,还不是都要钱?你不点头,我怎么处理?”
甩锅挖坑这种事情,陈靖琪与陈隐富两人父子一脉相承,这些年不知道坑了多少人,用起来熟悉的很。
孙厂长被驳斥的哑口无言,顿时恼羞成怒道:“陈靖琪,你还想不想干了?”
“不干了!在这么个受气的地方,谁爱干谁干!”陈靖琪说着,把胸口的胸牌撕下,直接往地上一扔,扭头就走。
孙厂长在后面尖声叫道:“你就算不干,这次厂里的损失你也得赔偿!厂里的股份,你一份都别想要回去。”
陈靖琪听得心里一痛,很像扭头反驳,他在这个食品加工厂干了十年,用尽各种手段一路爬到生产主任这个位置,甚至还花大价钱收购了厂里的一些股份。
如果能找到时机,在孙厂长身上狠狠的咬一口,说不定这个厂子都能是他的!可惜,再也没机会了。
不提这个机会,光是那些股份,放到现在最起码也值个几十万。而且还有十几年的工龄,主任的位置,什么都没了!
陈靖琪真的是气得想吐血。很想扭头去和孙厂长对喷硬刚。
但是他真不敢,因为留下来,她说不定会赔得更多,只能匆匆离开。
直至走出工厂上了车,他才倒在驾驶位上长出口气,背后满是冷汗。
“真的是无妄之灾啊!”陈靖琪在方向盘趴了一会,想着自己那几十万的股份,他的车间主任的位置,以及未来有可能得到的东西,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头,使劲咋着方向盘。
“啊啊啊啊!”
但他在如何生气,终究也只是无能狂怒。甚至于……他都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自己倒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人针对了。
陈靖琪发泄完之后,愁眉苦脸的启动车子,往家里开去。心里还想着这事怎么和家里交代。辞职手续还没办,等回厂办手续的时候,会不会被孙厂长为难。
还有,丢了这个车间主任的位置,他以后又该怎么办?他才四十多岁,总不能现在就退休颐养天年吧?就算想这么做,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支持啊!
陈靖琪长叹一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近还真是流年不利,还好上次的事情,还能用大哥一家子填进去弥补。只可惜,这次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而且我也就一个大哥……之后该怎么办?”
陈靖琪忧心忡忡的回家。
只是陈靖琪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忧愁心痛的损失,只是陈友好给他准备的第一道开胃菜而已。
……
这一整天,陈友好还不知道陈靖琪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也没心情一直关注着这么个光想想就恶心的人。把该用的手段砸下去,让他烂在里面就好。以如今陈友好的地位,与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此时是刚从青松装修公司回来,帮着处理了不少事情,顺便又在公司账面上留了五十万还债。又去看了下工地里老爹的工作情况。
陈宝河为人老实,干活绝不偷奸耍滑,泥瓦匠的功夫也没丢下。很得徐儒经理的认可。而老娘蔚容与则是在公司里,学着和陈友好一起处理账面上的事情。言谈间,还流露出对装修设计的向往。
总体而言,二老的精神状态都还算不错。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总算了笑容。蔚容与甚至还盘算着,在公司的小阁楼那弄个小厨房。就当是给公司当个食堂什么的。
毕竟青松公司远离市区,便是外卖送餐起步价格都贵的一批。她吃了几顿,就觉得心痛的不行。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陈友好赶到家已是夜晚,刚到家还没坐热,李天昊就过来敲门了。
“呦,难得。你居然会亲自来我这里?”陈友好诧异了下,开玩笑道:“李少亲临寒舍,可是有什么重要指示啊?”
李天昊翻了个白眼,道:“别扯淡,是有事情和你说的。”
陈友好愣了下,惊讶道:“陈靖琪的消息就出来了?你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这昨天才让你去查的。”
调查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就能完成的。
“不是这事?”李天昊摆了摆手,道:“你还记得白玉笔筒和凤首金壶吗?”
白玉笔筒是陈友好与李天昊初识,参加拍卖会与薛明打赌时拍下的古玩,后辈陈友好鉴定为赝品。而凤首金壶则是李天昊给徐梦瑶表白那天,一个叫赵任生的人想要卖给李天昊的一件古玩,也被陈友好鉴定为赝品。
而与此同时,陈友好当时的室友,刘志远和韩媛被古玩赝品骗走了整整十三万!
陈友好当时敏锐的察觉到不对,觉得最近的古玩赝品出现的太过频繁,于是直接选择了报警。
“有消息了?”陈友好问道。
“嗯,我托人去警局问了下,据说那是一伙专门制造古玩赝品扰乱市场的骗子,目前似乎已经追到穗城去了。警方已经控制了几个嫌疑人,就等着最后收网一网打井。”
这个消息,应该已经内部比较机密的消息,没想到李天昊都可以问出来。
“挺好,算我没白费一番功夫。”陈友好笑道:“其实这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