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扭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个鼠须汉子,陈玄丘不禁无奈地道:“兄台,虽然我心地纯良,挺好说话,可你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吧!”
浓眉大眼的鼠须汉子憨笑道:“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陈玄丘无奈地道:“我都给你两回了啊。”
鼠须汉子茫然道:“没有啊,我刚刚走过来,才向你讨饭啊。”
陈玄丘怒道:“你健忘啊?”
鼠须汉子道:“不健忘啊,我记性好着呢。”
陈玄丘心中有气,以为遇到了无赖,便冷哼一声道:“你这样子是讨不到饭的,不如我来教你。碗给我。”
陈玄丘从鼠须汉子手中抢过大碗,蹲下来在地上磕了几下,沿儿都豁了,再递给鼠须大汉,又把他衣服也撕得更破了一些。
鼠须大汉不解其意,呆呆地任他摆弄。
陈玄丘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乞丐呢,当然是越惨越好。你讨饭时记得先叫人一声大爷,声音要颤抖些。人呢,不要挺胸腆肚,要弯腰塌背,对,就这样,你试试。”
鼠须汉子弯着腰,端着个破碗,颤颤巍巍地道:“大爷,赏口饭吃吧,我快饿死了。”
陈玄丘赞道:“这就对了,去要饭吧。”
“哦!”鼠须汉子答应一声,转身走去。
茗儿感动地道:“陈大哥,你真是太善良了,对一个乞丐都这么有耐心,有爱心。”
娜扎在一旁撇嘴,心道:“善良个屁。难怪他跟李镜称兄道弟,都是抠迷日眼的货!”
茗儿与陈玄丘依依作别,便翻身上马,朝远处驰去。
陈玄丘和殷受带着娜扎继续向前走去,那鼠须魅梧汉子牢牢记着陈玄丘教他的说辞和形象,居然真讨来一些钱。
他赶紧拿钱去买了几张大饼来,欢天喜地的嚼着大饼,结果就这么一耽搁,陈玄丘刚才教给他的说辞又忘记了。
大汉很恐慌,他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焦急地四下一看,忽然看见陈玄丘牵着马向远处走去,依稀有些面熟。
鼠须大汉便歪着头想想,憨声地:“他很面善,定是好人!跟着他,有饭吃。”
便一手举着破碗,一边啃着大饼,尾随陈玄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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