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六四落地,小齐第一时间弯腰拾起。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要是连响都不能抓在自己手上,那就连他的性命恐怕都毫无保障。
将响拾起的过程倒是极为顺利,毕竟曾锐也才刚刚以手撑地爬起。只是小齐还没来得及将枪口上抬,就被从卡台后头拎出一把提前准备好足有一米长大关刀的小虎,一刀剁在了后背上。
这一刀结结实实的剁在了完全没有防备的小齐身上,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不好说,至少眼瞅着是硬生生把小齐给砸躺下了。
之前一直没动手的易达从地上将之前掉落的开山捡起,与小虎两人一组横拉一片朝着那四名有些畏战的黄刚马仔剁了过去。
要说正常情况,四打二,手上家伙也算得上是五五开,那人数多的一方怎么都占着绝对的优势。
可形势比人强,地上躺着的四个人全是自家人,这里头还包括带队的以及自家大哥在内。而人家对伙四个人连皮毛都没伤着。
你说要跑吧,那李家饭肯定是吃不成了,你连出手的胆都没有,人家自然也不可能再让你端这个碗了。
你要说不跑吧,瞧着眼前这两个双眼血红的牲口,他们确实是心里头打鼓。
其实他们如果不犹豫,在第一时间就跑的话,这卡座里空间狭小并不是没有机会。可就在他们四人抱团既不进也不退的这段时间,易达和小虎直接就绕过了桌面冲到了四人的面前。
小虎一把大关刀在前头大开大合,砍得那四人四处乱窜。而出手颇为阴损的易达,则是拿着开山在背后疯狂补刀,不一会儿便把四名穿着溜光水滑的马仔剁翻在地。
而曾锐这时候移步上前,躬身手握餐巾纸将之前小齐手里头的仿六四拾起,直接塞在了用劲几次,却都没能爬起的黄刚嘴里。
“你说你一个挣死人钱的,还学人家许文强做什么江湖大哥?你不是城北郊区一霸吗?你的魄力呢?”
曾锐说话的语气自然是极为不屑,本来他就没把像黄刚这种只会鱼肉乡里的土瘤子放在眼里,说起话来肯定也就十分难听了。
之前几次没能爬起来的黄刚,在被曾锐三言两语的刺激下,竟然双手一撑向上一窜就势而起了。
只可惜已经被折断了翅膀的雄鹰注定是不能再次翱翔于天际了,还没来得及整出一句像样的对白,就被张鹏抬腿朝后一撩,整个人再次倒地。
仿六四都插嘴里了,还敢反抗这样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曾锐。在之前的一年多里,曾锐的准则便是凡是朝自己表露出过任何威胁的生物,都要在第一时间将隐患彻底消除。
还是到了七城之后曾锐才收敛了,因为这不是无人管辖区,生命有价。但是龇牙,就必须得干倒,这一点是不可改变的。
曾锐握紧仿六四,枪.托朝着黄刚脑袋上一顿猛砸,很快黄刚额头见红,紧接着便意识模糊。要不是已经站回曾锐身边的易达,一把将他给牢牢抱住,双眼充血的曾锐很可能将黄刚活活打死在地上。
先是一通大喘气后足足过了好几秒,用力过猛的曾锐才堪堪缓过神来。他先是将手里的仿六四随意地丢在了失去知觉的小齐身边后,俯身在了黄刚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们铁了心要往我身上凑,那我们之间肯定还有一个冲刺。要是连你们这群土瘤子都收拾不了,那老子怎么在七城立棍呐?”
也没管被打的意识模糊的黄刚能不能听懂他的话,拍了拍黄刚脸蛋子之后曾锐起身第一朝着红月慢摇吧的大门口走去。
走在队伍最后的易达往桌上扔了一小叠联邦货币,这一叠钱肯定是不够赔偿打坏的桌椅之类设施的费用,但是卡台的酒钱加上姑娘的小费倒是够了。就此曾锐一行人扬长而去,后方红月慢摇吧老板在内的十余人,无人敢拦。
仗打到这个份上,按理说已经算是完美的画上了句号。
但就在这时候李家的后续力量到来,三台索纳塔停在了红月慢摇吧的门口。
领头司机还没下车,刚摇下窗户与接应的两人交谈。
马路对面的大虎一见到这情况,再次拨通了曾锐的电话。
“叶哥,又来了三车人,办吗?”
“艹踏马的,钱都花了,办他!我们从里头出来,直接夹击,堵车上!”
曾锐当机立断吩咐道。
接到信息的大虎回头望向与他同坐在牧马人里头四名身形健硕戴着口罩的友军,态度颇为和善地说道:“哥们,boss说了办他们!”
坐在副驾驶一名带着鸭舌帽,刻意压低帽檐的领头人。一手揣兜,另一手直接扯开了车门说道:“那还说啥,干活呗!”
他们的反应速度要甚至要快过大虎,并且步调极为一致,低头揣兜一股脑地朝着街面对的索纳塔冲了过去。
索纳塔内领头的小伙并不是黄刚的人,他算是王茂手下的骨干。但毕竟都是一个槽子里头吃饭的,在外头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这一次他也被抽调过来支援组织基础建设了。
他头一个走下车,拍打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正准备吆喝弟兄们一块儿往红月里头走。
其实他还能早些赶到这儿的,但他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想着等黄刚带人把事给办完了,自己再露个面有个交待就差不多得了。
要是真严打,那这事儿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因为他的人压根没动手,总不能因为看个热闹,治保局就把自己给拘了吧?
他的如意算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