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吗?”
见这名还有些虚弱的关系户,也不咋开口,杨蕤只得主动问了一句。
表哥亲自开口,不同于外头人牵线搭桥的关系,即便难度是最高的,杨蕤也得咬牙往上靠呐!
毕竟,要不是自己有老金这么个表哥,也不可能以二十六岁的年纪混成带衔的干部。
表哥交代下来的事儿,千难万难他也想试上一试!
张鹏舔了舔因为缺水有些皲裂的嘴唇,想了想有些虚弱地问道:“我想跟我大哥打个电话行吗?”
杨蕤稍稍停顿后回道:“可以,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之后,杨蕤将小号门关上掉头就走,在五分钟后他提着公文包再次返回。
“你大哥的电话我没有,对面那头是我表哥,你对着说就行了。”
杨蕤将里头放着手机的公文包摆在了张鹏的面前,自己走出了房门外点燃了一根烟。
“金哥...?”
张鹏将脑袋微微向公文包凑拢,轻声问了一句。
“是我!鹏儿,有啥事就说!”
公文包里发出了老金熟悉的大嗓门。
“那我也不跟金哥你客气了。两件事儿,第一件事儿让叶哥给我们坐班叫金宇的家里送两万块钱。第二件事儿我们张管教想喝点金骏眉,让他安排安排。”
张鹏语速很快,但思路很清晰,毕竟他知道这么一个对外通话的机会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
“好!”
老金一口答应,短暂沉默后开口问了一句:“鹏儿,你在里面?”
张鹏稍作斟酌后回道:“凑合着过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等张鹏挂断电话后,杨蕤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手里提着一兜子熟食之类的东西扔在张鹏的面前,提起了公文包锁好了小号房不再回头。
接到张鹏电话的老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曾锐。
曾锐带着这会儿正没啥事做的小虎,连忙赶到了老金的住处。
“啥事啊,还得特意跑一趟?”
曾锐刚走进老金家里,就自顾自地耷拉着个拖鞋,打开冰柜门从里头拿了瓶冰镇可乐出来消消暑。
“你听听这段录音。”
老金指了指自己摆在桌上的手机说道。
曾锐也没多想,喝了一大口可乐后随即按响了播放键。
“金哥...?”
“是我鹏儿...”
之前那段在通话记录再次播出。
其实总共也没两句话,不到一分钟就全部交代清楚了。可反复听了三遍后的曾锐,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眼神也愈发凝重了。
见曾锐脸色有些难看,坐在椅子上的老金站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叶儿?”
“鹏儿在里头,很危险了!”
想了半天,曾锐缓缓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并很快又补充道:“鹏儿不会说谎,他说凑合着过的语气,心境已经明显有波动了。”
以曾锐对张鹏的了解,自然可以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上发现别人难以察觉的问题。
老金想明白了主动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
“先把鹏儿交代的事儿办好了,再研究研究这事儿吧!”
当天曾锐和小虎兵分两路,从光年拿了两万块钱的小虎去寻找金宇的家人,而曾锐则是与老赵汇合,共同前往了张管教家里。
先说小虎,拿了钱啥也没耽误,独自一人开着桑塔纳八百就按照打听的地址找了过去。
地址上写的是海河分区临近工业区的一条老街上的水果店。
说是水果店这明显太有水分了,毕竟小虎找到地方的时候都有些不相信。
啥水果店啊,就一街口处延伸出来的小窝棚,门口搭了块毫不起眼的牌子写着水果店三个字。
小虎坐在驾驶座上挠了挠头,琢磨半响还是拎着手包走了下来,是不是好歹也得问一问啊!
就在小虎夹着手包刚准备过马路时,就看见五名大约十八九岁的青年,大摇大摆的闯进了水果店。
还隔着条马路,小虎就能听到带队的那名鸡冠头骂骂咧咧的话语。
“老婆子,这摊位费你还打不打算交啊?你说你挣不着钱,一天拖一天也不是个事呐?”
旁边一名手里拿着根热狗的小胖子也在一旁搭腔道:“对啊!你这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被称作老婆子眼瞅着得有六十来岁的老妇人,正是这家水果店的老板。
她佝偻着腰,挨个给五位青年递着十块钱一包的云烟赔着笑脸道:“几位小哥,我这水果摊子是真的挣不着钱啊!要不,你们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水果...”
“啪嗒!”
还没等老妇人将话说完,打头的鸡冠头直接手一抬将老妇人手里的烟给打落在地,虎着脸喝问道:“你们挣不着钱就不要开店啊?你们开店了,又没钱给,我怎么跟大哥交代?”
这种所谓“收保费”的习惯,大概是在末世后秩序略微混乱后才冒出来的。
而且只存在于一些,相对于偏远经济发展较差的地儿。
要是你在发达商圈装“古惑仔”,最大的可能是钱还没收着,人就被逮住了。
“这...这...”
老妇人几次开口也没说出个之所以然来,明显让鸡冠头更加生气了。
“我现在也不想跟你啰嗦这么多,总共就两百块钱的事儿,你都快拖到下个月了,这肯定不行!今天,要么把钱还了,要么把店给关了!”
鸡冠头心情烦躁的下了最后通牒,自己原本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