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正职的刘翰林,其实就坐在光年ktv不远处的一台途观车里头,对于这种商务应酬他是极为反感的。
但这同样算是他工作中的一部分,他无法拒绝,于是只得陪同钟副所一同前来。两人商量着,等钟副所去走个过场,就在周边随便找个地方吃口饭。
等各单位领导走完,也就轮到路上登场了。
不同于单位领导,路上的大哥们一般则是按照关系的亲疏远近上来的,关系好的走在前头,关系差点的走在后头。
当然,越是前头的送的礼也自然越重。
走在最前方的是代表小罗总出席的小曹,手里捧着一尊黄金貔貅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哟,曹老大还真是客气,来就来了,都跟自己家似的了,还带什么东西!”曾锐开了句玩笑。
小曹笑着回应道:“自己家的东西放回家里不算送礼昂!再说了这貔貅是罗少送的,我可没时间跟你整这玩意。”
等专人接过貔貅,小曹站在台前将右手往兜里一掏,拿出了一大把联邦货币出来。
“喏,我随礼八万八!算是提前把嫖.资出了,以后我来可没钱付!”
叶磊钩子随着姑娘们都已经进场,还站门口的就八位自家人。
“来来来,大家集体给我们曹老大磕一个!”曾锐吆喝道。
“曹老大吉祥!”八人就看排练好了似的,集体鞠躬齐声喊道。
脸皮本来就挺薄的小曹,这一下都被整的有点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搞些这个虚头巴脑的干啥!”
随即小曹也没进去,就站在一旁与叶记等人一同迎客。
毕竟今天能来的,有部分一开始也是冲着罗少和小曹的面子来的。
场面原本十分热烈,而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个令人不那么愉快的小插曲。
天伦武尘到,穿着一身l西装双手插兜走在最前头,身后是两名膀大腰圆的伙计扛着一排镀银大兵器架。
镀银的兵器架在微弱的阳光下照耀着,银光闪闪,像极了治保所里的手铐子。
“哟,这不是城北小地赖子开业嘛!瞧你们这一身杂牌,怪不得都说你们全武行出身。喏,我代表天伦送你们一套十八般兵器!祝你们日后血战连连,百战不殆!”
武尘站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嘲讽道。
曾锐一脸阴沉但并未开口,身后众人见曾锐这副模样也都没吭声。
这时原本在人群中还未登场的白奇,冲出人群,走到了武尘的面前。
一向儒雅斯文的白奇指着武尘的鼻子怒斥道:“武尘,你不要太过分了!”
小曹为了避免白奇与武尘产生肢体冲突,将事情进一步闹大,闪身向前一把抱住白奇,嘴里劝道:“别冲动,不至于和这种人置气。”
“哟呵!这种人?你一罗挚旗手下的保镖,也能到我面前叫唤叫唤了!”
谁知道一向口无遮拦的武尘,在小曹面前同样无所顾忌直接羞辱。
小曹轻轻推开白奇,转身而立昂首瞪着武尘,针尖对麦芒。
“哼!”武尘鼻腔发声,冷哼一声,用手在小曹的胸口上点了点,轻蔑地嘲讽道:“连罗挚旗跟我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你不过是一个罗家的奴才罢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武尘抬着脑袋眼神之中极尽蔑视,丝毫没有把小曹放在眼里。
一旁的曾锐有余光扫见,小曹已经双拳紧握,他也暗自做起了准备。只要等小曹出手,他便会第一时间跟上。
自家店新开张,就让人堵在门口弄的下不来台,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反正也撕破脸了,爱谁谁吧!
“咳咳!”一旁刚准备上车与刘翰林一同离去的钟所,用手放在嘴边轻咳两声,走了过来打着圆场道:“这店子开张大喜的日子,你们还准备在这儿大干一场?有没有把我们西街治保所放在眼里啊?”
钟所的语气并非多么严肃,更多的是希望自己出面,能够避免眼前即将发生的这一场冲突。
如果说曾锐一开始对武尘的印象,是把他当做一名从小被家里惯着有些性格乖张的“二代”,那武尘接下来的举动就明显有些颠覆了他对“二代”的认知了。
武尘第一时间扭头望向钟所,然后直接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一个刚刚挂上衔的,跟这充什么大领导?我看你这么一小副所长八成是不想干了吧?”
“......”
场面一瞬间陷入沉默,谁都没想到这武尘简直就是属疯狗的,竟然连官口的人也没根本没看在眼里。
钟所绝对也没想过,自己在西街这片不说有多大的权威,但至少从他身为西街实习治保干事的那一刻开始到今天,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在今天这种情况,竟然被一名小辈指着鼻子一通臭骂?
钟所脸色涨红,一时之间,都忘了吭声。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打在武尘皮肤白皙的脸上。
出手人正是与钟所一同前来的刘翰林,他的左手上还拿着一副治保手铐。
在天伦夜店丢了份,在光年门口挨了嘴巴子。一向眼高于顶的武尘,当下暴怒,梗着脖子就骂道:“你是哪里所里的干事!我看你是不想在这儿干了!你知道我爹是...”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刘翰林毫不留情地打断道:“你不用跟我说你爹是谁,在城北,在海河分区,在西街,你爹跟我这儿不好使!”
刘翰林拉着武尘反手一拽,当下便准备给武尘拷上铐子,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