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把我的想法跟东子说了一声,结果人东子也是个爽快人,咱俩一拍即合。他先去联系了县城里倒腾响的,我负责去交易。交易的很顺利,响的成色很好,我试过以后,干脆把接头人也给干死了,又省了一大笔钱。
杀了谁也不白杀,那帮人很快找了上来。我和东子又把他们全收拾了,我曹征的名儿也就立马在小县城里响了起来。我名够响,手里还有家伙,拉拢了一批人自然不是难事。接着我就越干越大了,直到今天。”
曹征低头再次点燃了一根熊猫,接着说道:“端起枪,我就再也没为生计发过愁。有的时候我甚至还会感慨,我得感谢末世给了我这样的生活。对,干这买卖确实是有今天没明天。可无人管辖区里,谁也不是如此呢?”
曹征像是问曾锐,但了起来,指着手上的烟盒问道:“哥你知道这烟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曾锐顺着话茬问了一句。
“这是第七军区运输线上的负责人自个送给我的。”曹征的脸上挂着些许傲气。
曾锐有些纳闷地问道:“你跟军区怎么扯上关系了?”
“这事儿,很早了。负责军区物资运输的车在山下跑,他们没按我的规矩办,我就把他们给办了!”
曹征随口答道。
“你把军区的人给办了?”曾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为震惊地问道。
“里头是有几个军区的人。后来驻军震怒,上头派了一个营上南峰山围剿。可这南峰山哪是一个营能够围的?最后打了三四天,我们死了六十几个弟兄,他们也死了二三十号人。最后他们在县城里抓了一百多个流寇回去交差,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曹征风轻云淡地答道,但曾锐就是用脚底板子也想得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曾锐表情十分惊愕:“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地?现在驻军精贵着呢,得花多大精力才培养出来一个战士,他们耗得起吗?可我不一样啊,我最不缺的就是人,小县城里全是我的储备力量啊!后来,负责军区物资运输的就懂规矩了,或多或少过岗哨,自个知道得留下点东西。其实我不缺他这点东西,可他不能坏了我的规矩,锐哥你说对不对?”
曾锐让曹征这句反问整的彻底没了脾气。
曹征语气轻松地笑道:“哥,其实你拉我出来我就知道你想说啥了。你跟我说,你现在过得挺好,无非就是想让我跟你回去呗!”
“不可能了,我不会去七城的。哥,我们每个人的路都不同,我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哪怕明天就得死,我也不后悔!我已经认准了善良就得面临死亡,手够狠就能站得稳,那我一定会一条路走到黑。哥,你了解我的,别劝了,行吗?”
说到最后,曹征望向曾锐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行,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曹征本就属于那种闷声闷气,但做出了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的主儿。确实曹征的话也点醒了曾锐,这世上谁都只活一次,谁又能确定自己活得就一定是对的呢?
“那锐哥,你就在我这儿好好玩几天,你估计也难得出来一次,咱喝个痛快!”
曹征一如从前地搂着曾锐的肩膀,亲切地说道。
“好!”曾锐毫不犹豫地答道,扭头看着身旁这名在c区唯一称得上兄弟的人怔怔出神。
就在曾锐一行人在这南峰山上醉生梦死时,城北腾泰父子之间却爆发了一起不大不小的矛盾。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以前。
“罗总,城外七北县城的蓝田据点昨晚出事儿了!”
一名负责沟通城外事宜的罗挚旗鲸鱼公司员工,急匆匆地推门闯进了办公室。
原本坐在办公桌上摆弄电脑的罗挚旗,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接头的老郑被打死在吧台,店里头还有五具不明身份的尸体,靠近房间外墙的地上也有一具。现场留下了大量弹.壳,有过明显的交火痕迹。”
员工语速极快,但是条理清晰地向罗挚旗说道。
“没有发现伍叶他们一群人的踪迹?”罗挚旗眉宇之间都快拧成了麻花。
“地上有不少血迹,都混在一块儿也无法探查。但确实没有发现,伍叶先生他们的踪迹。”员工稍加思索后回道。
听到没有伍叶等人身亡的消息,罗挚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几分。斟酌半响后吩咐道:“小彭,你去查一查郭华手下的人,这几天有没有过连续出城的记录,这事儿该怎么办不用我教吧?”
员工小彭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
“行吧。”罗挚旗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今天就得要结果,一定要快!”
“是!”员工小彭应下后,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在腾泰新入职的员工,一向以效益决定收入。在末世中,想要找到想腾泰这样大公司的一份高薪工作。那就一定要凸显出自己的价值,才能保证不被淘汰。
在门口低头猛走的小彭一不留神,跟来罗挚旗办公室送材料单,财务科里的小姑娘撞了个满怀。
嘭的一声!
两人纷纷撞倒在地,小姑娘的材料单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彭一面替小姑娘拾起材料一面道歉。
那小姑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彭替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