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调笑了几句后,曾锐朝小丁走了过来,将燃尽的烟头拽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低头笑着问道:“准备好了吗小伙子!我们的三秒游戏又要开始了!”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小伙重重地点头,嘴里不由自主地重复道。
“跟那个叫江哥接头的是谁?”也许是见小丁挺懂事,这一次曾锐并不曾将枪口扬起。
“我不知道,我这个级别够不着,江哥都是单独和雇主联系的。”小丁想也没想地直接答道。
“哦?是吗?”曾锐只好将枪口抬起,玩味地问道:“是不是这样,你才能想起点什么来?”
小丁望着黑洞洞地枪口,吞咽着唾沫,大脑飞速旋转。
用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答道:“是邓哥!我们这几次大点儿的活都是邓哥介绍的!”
“你口里的邓哥在哪?”
“哥,我只知道他在城外这一片混的,你非问具体位置在哪里,我真不知道啊哥!”小丁也不再像刚被抓着时,那般意志坚定像个战士了。本来整个人就跪在地上,双手双脚又被反绑上了。
这会儿想要靠近曾锐,都只能靠着小幅度的挪动膝盖。尽量靠近曾锐脚边,小丁一个劲的往地上磕头。
“哥,绕我一命吧!我就是个开车的啊!”
曾锐丝毫不理会小丁的苦苦哀求,而是扭头望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大虎,面无表情地说道:“崩了他。”
“啊!”大虎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光荣和神圣的任务怎么会突然落在他的头上。
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多问了一句:“哥,为啥是我啊?”
“给老子崩了他!”曾锐一字一句,语气严厉地说道。
平常嘻嘻哈哈,真要动起手来究竟有多狠的曾锐,大小虎了解的最为清楚。一见大哥真发脾气了,大虎立马就不吭声了。
子弹上膛,将枪口对准了小丁的脑袋。小丁眼睛珠子瞪得老大,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大虎。大虎手臂微微颤抖,数次想要扣动扳机,可只差临门一脚又退缩了。
“叶哥,要不我替我哥来吧!”小虎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他手中的****。
易达也在旁边说道:“不就是干个小人嘛,原来在医院,现在在无人管辖区没差别。叶哥,大虎要缩缩,我帮他干得了!”
曾锐一扭过头,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你们俩能替他杀人,能替他吃饭吗?”
随即梗着脖子,冲着大虎大声喝道:“打死他!”
大虎肾上腺素上涌,双眼一闭直接扣动了扳机。
“亢!”
贴着脑袋打,将仿六四的穿透力发挥到了极致。子.弹在小丁的额头上打出了一个血洞,立马殷红的血液不断往外冒。小丁向后一栽,短暂的一生就此划上句号。
终结了小丁生命的大虎并没有感觉到解脱,反而是站在原地周围的人,都能明显低感觉到他的身体抖动。
“叶,叶哥!我,我能吃这碗饭!”办完事儿的大虎,第一时间向曾锐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即便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躯。
见大虎这副模样,曾锐席地而坐,并用手拍了拍地面上示意大虎也过来坐。而小丁的尸体,此时距离曾锐不超过二十厘米。
大虎跟个小媳妇似的迈着步,哆哆嗦嗦地坐在了曾锐的身边,低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叶哥,我给您丢人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得要你开枪吗?”曾锐似笑非笑地问道。
“哥,我...我不知道...”过去了将近两分钟,大虎仍然没有从那种紧张的情绪中走出来。
“因为我们在房里头,除了鹏爷外,所有人拎枪朝外打的时候,只有你露出了胆怯的神色。”
曾锐缓缓地说出了原因。
大虎望着曾锐,无言以对。
“你既然想要吃这碗饭,那你就必须得担得起这个责任。你要是连开枪的胆都没有,我个人建议还是回七城托关系找个正经事做。路上跑,其实跟其他工作本质上也差不多,都有竞争,不努力谁都有可能被淘汰。”
说到这儿,曾锐略微停顿,将目光紧紧地锁在大虎身上,后突然泄了气叹息道:“但路上跑,它了起来与曹进祥子一块儿抽了根烟。也算是留给大虎些自己思考的时间,因为这个坎只能大虎他自个迈出去。对敌人手软,可敌人对你永远也不会手软呀!
曹进望向曾锐轻轻地摇了摇头。
曾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回道:“谁都有个适应的过程,我第一次抓着枪.把子的时候,我踏马也哆嗦!”
烟抽完,曾锐招呼众人上车。最后东奔西跑了大半晚上的一行人,在小县城的边缘找了一处勉强能住人的破屋。
虽然已经塌陷了小半面墙,但易达很机灵的将依维柯贴墙摆着,就挡住了大部分风。又用两个装着物资的大纸箱子架在上面,也就勉强算是完事儿了。
不然这大半夜的零下十几度,东风呜呜一吹,第二天一早上这屋里七个人,十有八九尸体都得硬了。
屋里挺大一股霉味,地上也是杂乱不堪的各种垃圾。好在,都是群糙汉子也没啥讲究。随意的收拾了一番后,从放物资的箱子里头一人拽出了一件大袄子盖地上,再整一件盖身上就算是到位了。
第二天一大早,除了守后半夜的祥子仍在呼呼大睡外,众人纷纷爬了起来。
一来这两台挂着七城通行证的依维柯太过显眼,二来出城本就是办事儿的能早点办完,曾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