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佑眼角微抽,脸色微沉,暗想老子给你送礼,你还把礼换做现银给人发红包,给别人嫁衣裳,何时有过这等憋屈。
“礼品是书院的,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楚逸转头喊道:“来人啊,把殿下的礼物拿去典当。然后按入学孩童每户人家三两银子发下去,就说是书院开业送的大红包。”
很快,四个护院立马把两大箱子抬了出去,直接送到善缘拍卖行。
“殿下心系百姓,乃我辈学习之楷模。宋大人,您说是不是?”楚逸拍起马屁道。
宋江明立马赔笑道:“是是是。殿下此举,下官定当学习之。”
李景佑哭笑不得,暗道这次来纯粹是为他人做嫁衣,好处都让楚逸一个人捞去了。
“行了,本王就不打扰两位了。”
李景佑起身,抖了抖袖子,突然道:“对了,今晚本王在得月楼预定一桌上好酒菜,烦请二位大驾光临。”
宋江明一听,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南唐早有规定,地方官员不得与藩王结交。倘若赴宴,若让自己政治对手得知,参上几本,说不定乌纱不保。
一顿饭,一顶乌纱,太不值当!
楚逸抱拳歉意道:“多谢殿下美意。实不相瞒,今日书院开业,还有诸多事情需要与宋大人商议,恐怕无法赴宴。”
李景佑脸色阴沉下来。心想,我一个藩王,屈尊下榻,请你吃饭,你他娘给脸不要脸。
楚逸三番两次拒绝他的好意,恨不得让孙玉翔当场出手,大卸八块,一泄心头之恨。
“倘若殿下不嫌弃,我这边还有一副范老先生的真迹。”说着,楚逸让人送来范从来写的那副对联:富不读书纵有银钱身何贵,贫而好学虽无功名志气高。
李景佑神色稍微缓和下来,看了两眼,淡淡道:“希望书院能为我南唐培养着做什么。”
宋江明哀叹两声,坐下来道:“小侯爷,你这是何必呢?”
楚逸扭头望向他道:“那大人晚上自行赴宴就是。”
宋江明心中大凛,苦笑几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逸安慰道:“殿下身份确实尊贵,可毕竟不熟悉嘛,怎好意思上门吃饭。再说,殿下胸怀壮阔,又怎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宋江明想了想,也觉得如此:“但愿如小侯爷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