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上一次来的时候就在这巷子里做过一些侦查,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也就是三楼的角落里似乎有个摄像头。
不知这个摄像头是否记录了当晚的情形。
脚踩着雪地咯吱咯吱响,走到单元门的入口他弹去外套上的积雪。
来到3楼的309房间门口,轻声的敲门。
虽然这个时间敲门不太妥当,但他也是无奈之举。
当,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似乎并没有吵醒沉睡的主人。
当,当,当。
声音越来越大,屋子里还是没人应答,也可能人不在家。
有些惆怅的叶不凡坐在楼梯台阶上,点燃一支烟,思考是否应该等到天亮,等到这家人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一阵寒风吹过,透过门缝他似乎闻到了木炭的味道。
这东西在南方取暖是必备,只不过北方很少有人用这东西,因为家家都有取暖设备。
咚,咚,咚。
这声音在门口。
“唉,哥,你干嘛呢?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哥,这家没人吗?
有人托我过来送个东西,没办法。”
“有人呢,这姑娘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你再敲吧,唉,轻点,行不?”
“唉,成,成,不好意思啊大哥。”
有人?
敲门声都把隔壁人吵醒了,这女人怎么可能听不见?
他弯下腰,透过下边的门缝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木炭味道。
中毒?
这两个字迅速的涌上心头,于是他只能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打开门锁,其实这个‘手艺’是他跟街边修锁的老师傅学的。
大大小小的近百种机械锁,只需要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铁丝就可以搞定,而他呢,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这样的细铁丝。
这‘手艺’已经多次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客厅里面弥漫着浓烟,地上放着一个大铁盆,铁盆里面还残留木炭燃烧后的灰烬。
还有一些红色的残炭,证实这火刚才烧的绝对非常旺。
家里的门窗还关的比较严实,卧室的床上确实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叶不凡打开房间的窗户,将这木炭搬进厨房给灭了。
这地方充满了一氧化碳,看女人的样子应该中毒较重,他又没有急救的药品。
背上她直接送到拐角的某二级甲等医院,给予相应的治疗后半小时女人才醒来。
女人应该20多岁的模样,头发黑秀、长相甜美、身材修长且富有弹性,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占据了半张脸,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像是沉睡已久的美人。
此刻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这陌生的男人她满脸的疑惑。
皱起眉头的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打着点滴,躺在医院。
“我怎么了?”
“小姐,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你属于一氧化碳中毒,在房间里烧木炭,这是北方啊,你们家供暖坏了吗?”
“一氧化碳中毒,谁给我下的毒?”
面对这样的质疑叶不凡忽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莫名的问:“小姐,你们家客厅里那一大盆木炭不是你烧的吗?
那就是毒气的来源。”
女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妈呀,昨天晚上家里的供暖坏了,联系房东也联系不上,在阳台上就发现了木炭,所以就给烧了一大盆,还挺暖和。”
“唉,不对呀,你谁呀,你怎么进我家里来了。”
后知后觉的女人终于发现这情况不对,即便是一氧化碳中毒,自己也在房间里躺着,怎么这会儿躺在医院呢?
叶不凡解决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不凡,怎么称呼啊小姐。”
“郭凤颜,在职研究生。”
叶不凡听来这介绍有点多余,‘在职研究生’几个字完全可以不要。
“是这样的郭小姐,你们家阳台是不是有一个向下的摄像头?
不知道那个能不能用?”
“能用呀,我电瓶车一直放在下面那个位置,所以用它来监视小偷。”
“完美,我一个朋友前几天晚上在那丢了东西,所以我想借由你的摄像头看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郭凤颜随口问:“丢了什么东西?”
叶不凡回答:“丢了命。”
郭凤颜的表情一颤,天亮后两人才回到住处,屋子里还残留着一些木炭的味道。
此时的郭凤颜已经自动忽略叶不凡如何进来的事实,打开房间里的电脑,叶不凡将时间轴拨回到出事的那天晚上。
监控画面详细记录了司徒老爷子被人击杀的过程,画面上的两个人下手快且狠,司徒老爷子终究是上了年纪,而且不善武道,没多少功夫便倒在血泊之中。
过程甚至都没有多少挣扎,两个人在司徒老爷子身上搜寻了很久,巷子门口有人经过时,两人仓皇而逃。
此后便是叶不凡和司徒清霜到达现场。
高分辨率的摄像头记录了作案的全过程,可是两人的身份却是存疑,叶不凡将这段画面全都给存下来。
站在身后的郭凤颜此时已经震惊不已,自家摄像头竟然记录下如此惨绝人寰的画面。
就在自己的楼下发生一起命案,这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她小声的问:“那个,这个大叔怎么样了?”
“喔,别担心,我已经在西郊公墓替老爷子选了一个不错的地方,那地方依山傍水,每年春天的时候花开遍野……”“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