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稳虽然十分不满赵谷的某些言辞,但看孟晖毫不在意,便也懒得计较,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孟晖则笑着道了声“辛苦”。
等到赵谷离开,孟晖看向魏崇稳,十分无奈:“你这是在搞什么?明明只是一句吩咐的事情,却偏偏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看得我都晕了,还以为你误操作,把我娘给坑了。”
“怎么可能。”魏崇稳失笑,“我坑谁也不能坑了自己的岳母啊。”
孟晖:“……说正事呢,别嬉皮笑脸的。”
魏崇稳轻咳一声,摆正了表情:“周德升可是只老狐狸,倘若我直接跟他说,让他出面要求年翔飞与岳母离婚,就仿佛是我有求于他那般,平白欠了他一个人情。但现在我这么一弄,他不仅要尽心尽力的帮我办事,还生怕我迁怒于他,少不得要极力讨好我一番,岂不是比直接要求更加有利?”
孟晖身为维护者,做事一向比较直白,注重效率,反倒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没有太多了解。而魏崇稳能够稳稳当当的坐在目前的位置上,自然需要频繁的与各种老奸巨猾的家伙打交道,身上不仅有军人骨子里的直率,同样也深谙政治家的手腕,哪怕多几道工序,也不愿给他人抓住自己小辫子的机会,能让他人相求,就绝对不能有求于人。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么……大概是我想要看戏吧。”见孟晖一脸无语,魏崇稳耸了耸肩膀,“只是简简单单让年翔飞与张女士离婚,未免太过无趣了一些,也着实便宜了年翔飞与周家父女——但凡是惹到了岳母的,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易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