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你说这朱怡成究竟是真是假,万一……?”
“县尊,这人当然不会假!”瞧着刘俊一副兴奋中又带着担忧的样子,周忠良简直是哭笑不得,在他看来庸碌无能的刘俊纯粹是运气好才能坐上知县的位置,要论才识、能力,自己可比他强得多了,可惜啊,谁让周忠良偏偏生在文人辈出的绍兴呢?拼了老命也只是个秀才出身,要不然凭着他满腹经纶和对官场的把握和了解,别说干个知县了,就算是当个知府也毫无问题。
“日间李国士不是找人辨认过了?朱三隐名埋姓在余姚躲藏数十年,认识他家人并不少,找来的几人看过都确定这就是朱三的孙子朱怡成。何况,朱怡成的一副奇怪打扮明显,尤其是绞了辫子估计想妄图假剃度遁入空门逃脱罪责,再者,朱怡成在堂上自己都承认姓朱了,对了县尊,您还记得他在堂上的那番胡言乱语否?”
“记得!当然记得!”听到周忠良这句话,刘俊当即气愤地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这反贼大言不惭,妖言惑众,狂妄无比,居然还敢断定我大清会被其明国取代!仅凭于此足以凌迟!”
“是啊!”周忠良一合双掌,连连点头道:“有人证,有物证,还有其亲自画押的证言,铁证如山,县尊您还有什么顾虑的呢?”
“是极是极……。”刘俊脸上的忧色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轻松,正如周忠良说的那样,铁证如山,犯人自己都招供了,还有什么不足为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