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惨了,自认为很有体力,但他每跑了一段儿就扭一下头,每扭一次头就能看见易洪那讨厌的身影,就在身后不远处晃荡,见了鬼了,这胖子怎么会这么有劲儿?
心慌之下,‘’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嗓子冒烟了,喘气粗了,脚步也飘了,好在终于跑到了这片叫黎明新村的住宅区,一脑袋就扎进了一个巷道,快凌晨两点钟了,巷道里别说是人,就连老鼠都没有一个,巷子长长而幽深,却只有路口一盏路灯,二十米开外后,就基本上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又恢复了点儿精气神,这一带他熟,只要速度能带上来,随便穿几条小街小巷,两三个岔口之后,后面的胖子基本就没戏了,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刚才幸亏没往解放路方向跑,那个地方到处是霓彩灯光,躲都没处躲。
后面的脚步声好像远了点,‘’忍不住好奇的扭头一看,果然,自己的速度一提上来,后面的家伙就跟不上了,刚才还离着自己十来米,现在怕是二十米都不止了,这样一来,别说两三个岔口,再跑个百是来米,胖哥你就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
‘’一咬牙,浑身又似打了鸡血一般,双腿倒腾的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气喘吁吁的跑了好一段距离,已经从一个小岔口钻出了这条小巷,再往里跑就是死胡同,他也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再扭头看看,心里大乐,死肥猪不见了,特么的,终于还是被老子给甩掉了,哈哈,去你妈的吧。
原地插着腰猛喘了几口气,‘’心有余悸,决定立刻赶往自己的另一个落脚点,收拾些东西,天亮就离开西平,先避个一年半载再说,稍稍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小道,找准了方向,前方的小岔口,向右拐,一直往前走就能到。
但是刚走到岔道口,‘大眼光’就懵圈了,前方一个胖乎乎的黑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正杵在路口,路灯下,五官还贼特么清晰,还是那个大口罩,上方的双眼泛着寒光,他瞬间失了魂的神经仿佛还听到了对方的怪笑声。
“卧槽!”‘大眼光’惊呼一声扭头就跑,匆忙之下差点栽个跟头,这回是豁出命来跑,觉得身后这个胖子简直就不是人,尼玛的,他是怎么冒出来的?昨天办事儿前忘了烧柱香,怎么引来这么个煞星?
这一通跑,比起之前着的一个身影,又瞧瞧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小伙,立刻决定这趟活儿不拉了,深直身体,目光直愣愣的盯着‘黑王八’,“大眼去哪儿了?你们一个一个回答,从你开始。”
‘黑王八’左右看看,发现同伴也在看着他,只好又把头扭过来,黑衣人的目光太冷,他不敢对视,也不知道咋回答,今天倒足了血霉,什么都没闹明白就被打昏过去,然后刚醒过来,又不知道被哪个挨千刀的连踩两脚,又特么疼的人事不知,尼玛,谁知道‘’死哪儿去了?
“大,大大哥,请教下,你们是混哪儿的?”‘黑王八’尽管小心翼翼,但是所答非所问,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熟料话音刚落,对方就猛然抬腿,给了他当胸一脚,一下就把‘黑王八’连人带椅子给蹬翻了,稀里哗啦声中,黑衣人把目光转向了第二个家伙,“你来回答。”
“那个,大哥,我们正打着牌,然后突然冲进来一个戴口罩的胖子,他把王八哥给打晕了,然后……然后我抡椅子跟他对打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他踹了一脚,当时头撞门框上,就,就昏过去了。”
黑衣人又把目光投向了第三个人,那家伙很老实,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便道,“我也一样,打着打着就被踹了一脚,然后也昏了。”
“我昏你麻痹!”黑衣人抬腿又是一脚,心道就凭你们这些废物还跟人家对打,在老子面前可劲儿吹,第三个家伙也是连人带椅子给摔了个七荤八素。
“老子的问题是大眼去哪儿了?”黑衣人上火了,唯独没被踹倒的中间这位仁兄被吓的够呛,情急之下连忙道,“跑了。”
“跑了?你特么刚才不是昏过去了么?”
“是,哦不是,不是。”小弟急的满头大汗,“就是在昏倒前,我好像’跑了,那个胖子后脚就跟着追出去了。”
“你特么倒地是看见了还是好像?”黑衣人一把揪起了小弟,力气很大,连人带椅子毫不费劲儿。
“看,看见了。”
“那个戴口罩的胖子还有什么特点?”
“呃,肚子大,留个板寸头,也,也穿的是黑上衣,鞋,鞋子么,好像是登山靴,说话的腔调很怪,不像是咱们本地人。”
“那傻逼都说了些啥?”
小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傻逼,把家伙放下!”
“草!”黑衣人被气乐了,冲着小弟就是一巴掌,“捡重要的说!”
“哎,哎,呃,‘你是大眼?’还有,还有,“草泥马,弄半天你不是大眼,老子犯不着跟你说’。”
“你大爷的!”黑衣人朝小弟的头上连扇了两巴掌,真是服气了,这大眼的手下全特么是弱智,真犯不着再浪费时间,扭头征求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同伴的意见,转身出去了。
这个坐在沙发上的黑衣人很沉得住气,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话,同伴离开后,他一直翘着二郎腿,托着腮帮子坐在那里出神,‘黑王八’三人刚开始还哼哼唧唧的乞求对方能够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但一碰到对方的目光,就吓的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