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渐消,希冀逝去,她像个疯子一样在那里上窜下跳,手臂因了过分的用力而有些麻木,渐渐的节奏慢了下来,也像是应付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
失望,无声无息的攀上了心头,秦暖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冰冷的湖里一样。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的涌来,一点一滴的将她给埋了进去!到后来,甚至是连她自己也不禁的绝望:会不会是自己当真的猜错了呢?
“如何?老夫没有骗你吧?”偃安在一旁环着双臂,饶有兴趣的冲着她笑。
“六师妹,别看了,都是菜。”在秦暖即将向着下一个炉鼎前进的时候,钟颜斐律齐拉住了她。
“这是炉鼎,怎么会装菜?分明……还藏在地底下,明明的是见不得人。是他,是他偃长老故弄玄虚,是他把圣物藏起来了。我建议,彻底搜查府上,一定能够寻出端倪。”
“两点,第一条:在没有任何的缘由的前提下搜查偃府,反正汝等已经搜了那老夫也就权当过去了。只是老夫到底是村子的长老,偃府更不是一般的地界,诸位再次胡来的话便是欺人太甚。
第二条:关于这些炉鼎,抛开其他的不谈,这是老夫的府邸,老夫想要怎样便是怎样,你管得着吗你?”
“还有他们,那失踪的大夫。”
“不好意思,吾等不是大夫,而是厨师。”当中一个布衣说了句。
“厨师?”不对,不对,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呢?
秦暖以为自己错了一点,不想倒是完完全全的错的彻底吗?
“是啊,汝等都误会了,吾等是厨师。”
“偃府只是请吾等来少瓦罐菜,因了没有足够大的瓦罐,才选的这些炉鼎。”
“选择在此,也只是为了保证菜的原汁原味。”
“那大夫呢?”
”炼制丹药的大夫,消失在村子里的大夫。“
”他们在这的,一定在。“
“姑娘,吾等只负责煮菜,不曾见什么大夫呀?”
“可是。”
偃安面色凝重起来,他并没有允许秦暖继续说话。“秦姑娘,找人的话去别处去,老夫这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虽然没有找到他们,但是他们一定在你的府上。一定在的。”
“诸位,闹剧到此也就够了,再由着一个后辈,尤其还是一个外人在此絮叨,是否太过的不把我偃府放在眼中?”
“放不放在眼中,得看他做的事情有没有这个资格。”
“哟,到底是有人撑腰,这小嘴倒是毒的很。也是,一个是长老会的首席大长老,一个村子里的村长之尊,哪里是老夫一个末流得罪的起?哪怕明明知道是受了委屈,恐怕也不会有人会为偃府说半句公道吧?”
“你一定是把他们藏起来了,虽然是不知道你藏在了哪里,不知道你谁收到了谁的消息,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但是我肯定,他们一定就在府上的某个角罗,某个还不为人知的隐蔽。”
“呵呵,还不依不饶了呢。”
“我以为兵器仓库是重点,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只是只要让我搜查下你的府上,一定会发现你的隐藏。偃长老,只问你敢吗?”仔细的回想,这一切与其说是自己破解的谜团,倒是不如说他人暗暗的给自己划下的去走的道路。
秦暖突然的明白,这密室,这些炉鼎,这些不是大夫的厨师,出现绝非偶然,而是分明的早有准备下来放在这里等着给自己看的。
秦暖,你真是脑子被马儿踢坏了(驴子踢得太轻,秦暖还不至于犯那样的过错),一步一步中了人家的计谋却还是懵懂不自知,甚至一度的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破解了案子。她感觉自己的作为就像是一个疯子,还带着一群人上窜下跳的像是马戏团供人嬉笑的小丑。
“敢吗?啧啧,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般的跟老夫说话了呢。”
“小暖,住嘴。”舞岗莫离面孔暗了下来。
“师傅!他。”
“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是,师傅。”她是想说些什么的,只是事到如今,再多说也没有益处。
事情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她的掌控,没有任何的把柄就要去指责一族的长老之尊,这不是对偃府的不尊,而是对离谷最高权力机构长老会的挑衅!这样子的大胆到妄为的行径,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做,更没有一个人允许这么做。她一个外人不行,甚至是师傅、是村长亦没有这个权利。
“大师兄制止她作甚?她不是仗着有人撑腰,似有千言万语不吐不快吗?”偃安只是笑笑,但是言辞里却带着肉眼可见的刺儿。就像是一只刺猬,竖起了全副的武装,非要把每一个靠近的人都给扎一扎不可。
“偃师弟息怒,何必跟一个孩子怄气较真?”
“是老夫在较真吗?还是某些人利用一个外人,行着见不得人的事?”
苦笑,苦涩占据了大半的份额。“师弟是在指责老夫吗?”
“大师兄你是长辈,老夫如何敢呢?”
“偃长老恕罪,一切都是小子的过错。”钟颜斐律齐弯腰,冲着偃安行了个礼。
“打住,村长可是村子里的第一人物,老夫可受不起。”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过分的拒绝,分明的是把钟颜斐律齐和舞岗莫离划在了同一个阵营,一个他所不待见的阵营。
“那么师弟的意思,是打算如何?”
“这是老夫打算如何的问题吗?这个村子里什么时候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