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村子里有很多的前辈,或是仗着祖辈的福荫,或是在村子里手握实权,或是做一些生意而家财不少,稍稍出名的人府邸上便可以调动出这样子的一队马车。这些人都是在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哪怕当真的有些什么,也绝对不会轻易的诉说秘密。这一点,亦是无从查证。”
听来,像是又一个坏消息。“这样……倒是难题。”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三开竹楼毕竟不是寻常地界,不是能够久留的地方,你们且先回去吧。”
“嗯。”
青石台阶,竹楼小巷。
村子里似乎除却了祠堂热闹,其余的地界都是被人抛弃了一样的看不见一个人。
不过这倒是正合了秦暖的心思,也不用急着往哪里去赶,可以随着性子的漫步。像走在江南的烟雨小巷,无人打搅的安宁正是思绪纷飞想些事情的绝佳场所。秦暖低着头,一路的不说话。
“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那群人会去哪儿?”她随意的回了句。
“都已经跑的没影了,再想也是想不出什么的。”
“我知道,只是心里……”
“别想了,先回去呗。”
回去?在没有任何的成果的前提下吗?
不,秦暖从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三天之期没到,你是打算回院子里去修补地砖?”
“啊,对哦,师傅还在气头上呢,现在不可以回去。失策失策,亏得六师妹你提醒的及时,要不我又得挨骂了。只是不回去的话,能够去哪里呢?”姜心煮汤拍了下脑门,一副后知后觉的后怕。
“长老会。”
“呲……开什么玩笑?”
“我记得当中一些人的面孔,守株待兔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如今也只能去那边碰碰运气了。”
“好吧。”
呜呜,呜呜,
夫君你死的好惨啊,夫君,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等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秦暖停下了步履,静静的侧耳。
“像是哭声。”
“走,过去看看。”
“这村子里各家的关系复杂,擅自去敲人家门怕是不妥吧?”
“在这,门开着。”
“额。”
姜心煮汤本是忌讳些什么,不想秦暖却是走的快,已经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竹篱笆起的院子,一个简陋的竹子搭起的门楼上挂着白色的灯笼。门扉半合,隐约可以看见嗅见浓郁的香烛的味道。白,不吉利的颜色,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秦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这样的时刻去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她更是明白若当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现在绝对不是登门拜访的好时机。然而足下还是控制不住的前进,她推开了门扉。“你好,有人吗?”
“我可以进来吗?有人吗?我……”才走了几步,没有门扉的阻拦视线豁然开朗。十数步开外的屋前平地上,正跪着几个披麻戴孝。老的年已迟暮,小的堪堪及腰,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哭的梨花带雨。“这是?”
而在他们的面前,一副担架,盖着一块长长的白布。只能够从末端路在外的一双布鞋才能够看出是一个人,白布过顶,白事……有人死了!
“你们是?”几人懵懂的望着两个不速之客。
秦暖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竟是这样子的事情吗?她有些后悔,那样的忧伤的眼神如剑一样的锋利,直直的刺痛了她的眼睛。“路人。敢问大姐,这是……”
“六师妹,走啦。人家在做丧事,不能打搅。”姜心煮汤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拽她走。
“我那苦命的夫君,可怜哪,不过是偶感风寒,竟是就这样起不来了。”中年妇女虽是错愕两人的擅自闯入,倒是也没有反对。只是垂下了眼,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一抹白。
“不过是风寒,怎么会……”
“本也没有什么,因了没医没药的,才是越发的严重。只得用凉水浸了毛巾敷着,不想昨天晚上……唉,苦命的夫君,怎么可以这么的不负责任,一句话不留就撒手不管了呢?”
“我是知道药师古月死了,只是怎么会……”风寒?
是因为没有治疗才加重了病情,竟然是……
风寒,不就是感冒嘛。这是很小的病,小的对于秦暖这个现代人来说只需要两片快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从来无法想象,区区的风寒,倒是能够强悍到夺去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药师古月是村子里高高在上的人物,我等小民有个病痛哪里敢劳动他?一向都是寻些普通的大夫,摘选些草药看看也就是了。”
“哦,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是我懵懂了。我以为,他们说村子里只有古月一个药师。我还以为,所有的生老病死都归他管呢。那么既然有其他的大夫,为何倒是不去寻来看看?”
“找了,这一片都找遍了。然而平天里附近也有四五个大夫的,不想近天却全都消失的没了踪影。他们的家里人不是说不在,便是回复说被他人请了去。一连三天,三天了却找不到一个大夫。等我回来,我家夫君竟已经……”
“找不到一个大夫吗?怎么会。”望着她失罗的模样,秦暖的心揪了起来。
“是呀,若说古月事忙没人轻易寻不到倒也正常。只是这普通的大夫,一个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没有找对地方?”姜心煮汤亦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说话,“这村子里药师只有一个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