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把他们给甩了去的决然。就好像是粘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旦碰上,要取下可不容易。
龙秦勿忘几乎能够感觉的到,那过分的快的速度尖锐的呼啸在耳畔炫耀似的嘹亮。本就锐利的兵锋有了非人的速度的帮助,简直如虎添翼似的只消微微一瞄上了你一眼,便惹的你发自后背脊柱最末梢的窜上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凉气。
好冷,好可怕,那可是要命的活计。
五丈,三丈,一丈,近在咫尺了!
这么短暂的距离,在机械劲弩的威力之下,完完全全的是不容许给人反应的余地。几名墨衣已经已经能够嗅到即将从眼前人身体里窜出的血液的甜腥,那一声尖锐而又绝望的哀号,想是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音符。
他死定了,没有人可以帮得了他!
忽然,眼前残影一矮,尔后整个的向下飞快的下降,甚至,要堪堪的低于此刻这脚踏实地的二楼地板。
嗖嗖嗖,
几声锐利一往无前,却是蓦然的丧了方向。墨衣汉子们的视线一刻不停,看的非常的清楚。那本将扎入了那人身体的小箭,就在那最后的一刻与那人的后背擦身而过。最为靠近的地方,甚至不足半寸。
小箭没有改变方向,速度亦是丝毫未减,威能一触即死。
然而偏偏是这半寸的微末,却是惹的它们再也无法完成既定的使命。一阵窸窣过后,只是在对面尽头的万字格栅窗扉上留下了几个骇人的窟窿。
“哎呀,人呢。”
“怎么可能,他不会那么快的。”
“看,在下面。”几人一惊,匆匆赶上前去,扶着二楼的栏杆向下张望。很快便是发现了一抹正在徐徐的下降的身形,平着身形尔后一个前翻,便是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人的速度怎么可以这样的迅捷,他好快。”
“好厉害的功夫,这次任务不简单哪。”
“少聒噪,主子吩咐了的他不能够活。下去帮忙,他不可以逃掉。”
“杀了他,一起上。”马上便有人翻过栏杆跃下,或是匆匆的从楼梯下去,还有几个寻着高处,举着机械弓弩瞄准。它们就像是草丛里的毒蛇一样,他们是最有耐心的存在,为了一个机会可以守候的长久到你都无法想象。他们是暗处的猎人,不出动则以,一旦出动便是致命。
一楼,大厅。
龙秦勿忘才堪堪的站定。环顾,桌椅上卧着几个零星的客人,筷子酒盏提着手里,分明的该还在席间,只是不知道为何却莫名的暂停。柜台收钱的掌柜也像是乏了只是趴在柜上,似乎连收钱的心思都给丧了去。过道里,三两名跑堂的更是干脆,径直的躺在地板上。所有的人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冰河期的到来,以无上的威能将众人正在进行的事情,给冰封成了永恒不变的定格。
好安静,好安详,唯一的缺憾便是透着几分毛骨悚然的诡异。
吱呀,
门扉和窗户被打开了去,四面八方的窜进来一群墨衣的汉子,加上从楼梯下来的,后堂出现的,二楼跃下的,足足三四十人,而且还在逐渐的增加。明晃晃的兵刃在烛火的照耀下寒光荡漾,冰冷的涟漪泄漏着金属不带一丝温度的杀气。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住了当中的一抹,蒙着的面纱丝毫没有影响龙秦勿忘看穿他们的表情。没错,他们是在笑的,像是饿狼拦住了一头瓮中之鳖那样的无处可逃的羊,绝对不会让这丧了方向的猎物逃脱的狰狞。
“该死,人倒是不少。怕是有备而来,这里可不能够久留,唯恐小姐那边也去了人手,她可应付不来。”暗暗的喃喃几句,尔后便是骤然动作,脚下狂奔作为助跑,尔后在距离楼梯口子两丈的地方大腿一曲一挺,借势反弹陡然升起几丈高。沿着楼梯向上继续大幅度的迈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每一下都是恰好的踩在了一人的头顶。每一脚的下去,都意味着一个人散乱了骨架似的瘫软在地。一个连着一个,仿佛触动了多米诺骨牌效应,直连累不大的楼梯上人挤人的摔成一团。
而他借此升高,一点一滴的拉开自己和下方的人群之间的距离。
他要上楼,马上要成功了。
嗖嗖,
迎面却是两声疾空破响嘹亮,角度刁钻,居高而临下的姿态恰恰是冲着自己的胸口。惊鸿一瞥的寒光尖端,冷然凛冽的森寒夺目,无比炫耀着它们致命的危险。就好像是煽动着有七彩的花纹翅膀的蝴蝶,在警告着对它有所觊觎的人一个讯号:自己是有毒的,一碰就死的那种!
“可恶。”他不敢硬接,脚下紧急横向,踏在了一人的脖子处。他的气力很大,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卡擦,那人的脖子竟肉眼可见的一侧突兀出一截染血的骨头来。皓首大幅度的扭曲,瞬间失去了支撑而无力的怂着,俨然是活不了了。
半空中的龙秦勿忘一个反弹,横向扭动几周匆忙避开。
噗次噗次,
下方楼梯口的两人躲避不及,只觉得胸口一凉,便直直的瘫在地上。不知道他们在眼中的最后一点光彩即将消逝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胸前扎着的一枚,是出自自己人之手?
衣衫随着快速的动作,在半空中哗啦啦的作响,浑身鼓鼓,衣缼飘飘然流淌。若换做这在舞台上,一定会引起一片喝彩。那啥,这可是满满的大侠高手风范呢。
啪嗒,
罗地,还来不及站定。
左右便是各自的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