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不能合作。”唐寿陡然话锋一转。
江老丈顿时忘了心酸,重又燃起新的希望,“能合作就好,只要能保作坊平安度过这劫,我们一家老少都不会忘了熊夫郎您的恩情。”江老丈说着起身,竟是深深一揖。
唐寿吓得连忙跳下去扶他,“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之所以和你做生意,说白了就是互利互惠的事,可受不得老丈这番大礼。”
江老丈双眼通红,“熊夫郎是田螺夫郎,有无米之炊的本事,这生意和谁做,亦或者自己做都是能稳稳赚钱的,如今肯分我家一杯羹,是可怜我们,使我家保住了作坊,自然当得起。”
唐寿臊得满脸通红,说来说去他受之有愧,扶起江老丈坐回椅子上,亲手将老丈没喝过半口的茶又斟了斟,以示重视。
回首见二郎茶杯也空了,又给熊壮山斟了半杯茶,这才道:“咱们合作可以,不过只怕以后老丈作坊里却不能全部都烧粗瓷,老丈也知道我家主要还是做富人生意。即是富人生意,粗瓷是走不通的,就算不是珐琅三彩等精致瓷器,最起码也要是个中等的。”
江老丈本揣回肚子里的心,这次却又悬了起来,“槎窑出的就是粗瓷,要是想做精美的瓷器那得柴窑。”江老丈面露苦涩,“我倒不是不能烧柴窑,只是柴窑和槎窑还是有些区别的,得改,那可需要不少银子呢。”
“得需要多少银钱?”唐寿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