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银行卡,重重松了一口气,“差点被你们给吓死了!我还以为刚刚过完还债的日子现在又要重新开始了!你们两个死孩子!话也不会好好说......”
张母拿起抱枕朝张柏岩和张菀菀扔去。
张菀菀躲了一下,委屈地说道:“妈,这可不怪我,一直是我哥跟你联系的,也是你说让我们看着办的!怎么能怨我们呢!”
张母眼珠子一瞪,张菀菀立马乖乖闭嘴了,瑟缩着脖子躲到张父的身边。
张父宠溺地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啊你!别说你妈了,我都差点被你们吓出心脏病!好在你们办事还算靠谱,按照你说的我们那套老房可以卖多少?”
张菀菀撇嘴,无趣道:“爸,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们那边是老小区,又是二手房,卖的话价钱也高不到哪里,一平方三千顶天了,明年房价涨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卖到3300一平方,这样也能卖个十四五万,多少可以补一补。”
被张菀菀这么一说,张母突然不想卖了,拉着张父说道:“老张,你看房价涨了咱们那个房子也才卖个十四五万,还不如租出去好使呢!留着也能当个念想不是?我有时候就想,那个房子再怎么破也是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当初我们为了那套房子受了多少委屈,要真卖了还有些舍不得!”
对于张母着出尔反尔的做派张父已经习惯了,无语地说道:“那怎么办,去把房子撤了?我们还要给中介费用呢!”
张母一听,又犹豫了。
张菀菀和张柏岩苦笑着对视一眼,默默回了房间,其他事情他们不操心,反正老房子卖了还是留着都可以,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差。
买房的风波一过,没几天又快过年了,因为冷子越过年也不回去,张父张母心疼他,干脆邀请他到家里围炉。
冷子越喜欢张家的氛围,欣然答应了。
除夕这天,张父张母收摊了,他们像往常一样出门采买,不同的是今年多了一个冷子越。
张母还是死性不改,东西都是一堆一堆的买,弄得他们没法带回去,去年还好,天气晴朗,又是在租房的楼下,大家也没抱怨什么,今年却是不同,市场跟他们住的小区还有一段距离,真要把这些东西拖回去张菀菀都感到绝望。
倒是张母有办法,不知道上哪儿弄了一辆推车,风风火火地带头去了菜市场。
张菀菀他们几个走在后面,窃窃私语道:“妈,从哪儿弄的这个推车?要是没看错的话这是工地那边运沙用的吧!”
张父板着脸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严肃地说道:“昨天我跟你妈收摊早,我们把仓库那边打扫一下回来的时候发现二期那边工地还有人在施工,你妈非拉着我去看一看,结果也不知道谁把那玩意儿放在那里了,你妈你妈直接给人家拖过来放在我们小区楼下,还说要是没人来找她就先用用。”
众人:“?????”
张父深深叹了口气,扼腕道:“我都已经劝了她,也说了她,可是没用,你妈压根没理我!还说等下就还回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们说这像话吗?”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张菀菀义正言辞地指责道。
张柏岩在边上白了她一眼,“不像话你又能怎么办?”
张菀菀:“......”她还真不能把张母怎么样,就张母那性子,她要是敢质疑两句就被一巴掌拍下了,不过现在的中年妇女普遍都是这个做派,张母也不是特例,就是当着冷子越的面她觉得有些丢人。
偷偷看了身边的冷子越一眼,张菀菀发现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四下张望,似乎看什么都新鲜。
张菀菀心下一叹,算了,不纠结了。
一行人进了菜市场就跟土匪进村似的,疯狂的扫荡,尤其是张母,现在他们忙着做生意,家里的吃食什么的几乎从简,一年到头也没正正经经做过几顿饭,难得有一个过年可以给她大展身手,还不得可劲儿的造。
那豪横的劲儿就跟暴发富似的,简直没眼看。
张菀菀他们一群人就跟夫人带出来的小厮似的,一直给张母接东西,连冷子越的手里都没空着,张父则推着那辆铁皮车子尴尬地跟人挤着,里面已经放了一带包心菜,四五颗花菜,还有青椒红椒茄子各种蔬菜,已经冒尖放不下了。
张父无法,只能先把那些东西推回去,再继续转下去他怕自己力不从心!
张菀菀他们几个还好一些,提着的都是些海鲜之类的,这些东西贵,张母虽然舍得花钱,但不至于一股脑儿买一大堆。
一行人从市场里出来都快到十点了。
回到家里张菀菀自觉地领着血蛤和鲍鱼活虾去了阳台的洗手池,这三样东西够她处理两个小时了。
因着张菀菀先挑了活计,张柏岩不得不被张母使唤着做家务,不是擦防盗网就是擦玻璃,贴对联等等,好在家里的被子窗帘提前洗了,要不张柏岩肯定崩溃。
冷子越本来想帮忙的,张母却以他身体不好不能操劳为由让他去看电视泡茶吃点心,完全是区别对待。
张柏岩还好一些,张菀菀看得眼红不已。
好在冷子越自觉,虽然张母不让他插手,他还是去阳台帮张菀菀处理虾线了,两人说着话时间也快过,不知不觉张菀菀已经把东西都处理好了。
张母没再揪着她不放,张菀菀也松了一口气,躲到隔壁去了。
整个下午她都在冷子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