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怎么样?”张父上上下下打量张母和张柏岩,见他们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
张母怒道:“那个女人竟然还骂柏岩,我看她才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大庭广众下也不嫌丢脸,我觉得柏岩的怀疑很对,上次来咱们摊子找麻烦的那几个混混说不准就跟她有关系,要不为什么我一说打断她的腿她的反应会那么大?张建业,你家都是什么极品亲戚?跟那种女人当妯娌我都想吐!”
张父的脸色也不好看,可是张母已经很火大了,张柏岩也是憋着一股气,他不敢再火上浇油,这能忍着劝着。
张母发了一通火又开始抹泪,“你说我容易吗?嫁到你们家的时候爸就跟他们一家老死不相往来了,说你有个大哥不如说你是独生,我嫁过来之后既要赚钱又要管着家里还要照顾你爸,这些事情跟黄桂莲有什么关系?现在她又有什么脸来找我们麻烦?我咽不下这口气!”
“妈,别说你咽不下这口气了,我也忍不了!”张柏岩猛地起身,把身后的椅子撞翻在地。
张父呵斥道:“行了!都给我消停一点,没看你妈正上火吗?就不能等你妈冷静了再说吗?”
“爸!”张柏岩的声音拔高了许多,“人家都骑到咱们头上了还要怎么忍?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忍她才会得寸进尺!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就是闹到那个女人的单位我也要讨回公道!”
张父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哭哭啼啼一脸委屈的张母,一边是年轻气盛不肯吃亏的儿子,而他又是个不利索的,想拉人都拉不住。
“你们在吵什么?”张菀菀揉着惺忪的眼睛从房间走出来,声音哑哑的,根本还没睡醒。
看到软软糯糯的妹妹,张柏岩心里的怒火消了一些,歉疚地说道:“不好意思,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哥给你弄杯水。”
张菀菀乖巧地点头,在张柏岩端水的时候顺手把椅子扶起来,看着眼眶红红还在抽泣的张母,疑惑地同张父问道:“爸,你欺负我妈了吗?”
张父真的觉得冤枉,余光瞥到张母的苦瓜脸又不敢反驳。
张柏岩把水端过来,张菀菀脚底点地,两只脚丫子不安分地晃动,喝了一大口水,舒服地眯起了眼,“哥,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脸色可都不对。”
张柏岩憋着一口气把黄桂莲找茬的事情说了,张菀菀眼中闪过一抹沉思,手指不时敲着水杯,语气轻松地说道:“我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泼妇闹事而已,你们至于吗?”
张父和张母不约而同看向张菀菀,张母连哭都忘了,激动地嚷道:“这还叫小事?我们跟他们早就没联系了,她凭什么过来闹事?凭什么?她以为她是谁?我真恨,当时怎么没直接一棍子打在她的头上!”
张母咬牙切齿,眼里充满血丝,看来是真的恨极了。
张菀菀赶忙上前安抚,“妈,你这又是干什么?真揍了她有理都变成没理了,你想想,以前她连理都懒得理我们,见了面也是直接走开当作不认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说无缘无故她为什么特地上来找我们麻烦?还是不管不顾地去我们的摊子闹事?你想想?”
张菀菀知道黄桂莲那种人最好面子,以前就觉得他们家丢人,都不许张建国跟他们接触的,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行为?
张母还真没想这么多,被张菀菀这么一说,三人都愣住了。
“依我看啊,估计是他们那边出事了,还是出了了不得事情,比如危及工作之类的,而黄桂莲做贼心虚,自然而然就想到是我们的报复,可她拿不出证据,只能气急败坏地来找我们麻烦,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先去了老房子那边,结果扑了个空,这才闹到世纪广场那边,你们不用管,但凡有法子她也不会直接过来找我们麻烦,现在这狗急跳墙的做派反倒说明她已经穷途末路了,你们该摆摊摆摊,要真有人过来砸场子自然会有人过去帮忙的,不用顾忌太多。”
张菀菀分析完,张父张母都说不出话了,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女儿似的。
张柏岩皱着眉头沉吟道:“小妹,你说他们碰到麻烦是指什么?”
张菀菀摇头耸耸肩,“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有盯着他们家,好赖都跟咱们没关系,反正你们也别多想,看看这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回去洗洗睡,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张母反应过来,赶紧推张菀菀回去,自己也顺势回了房间洗漱,张柏岩又和张父坐了一会儿才走。
第二天,张菀菀六点就起来厨房忙活了,因为要煮粥,最好能多熬一会儿,等她把食材都放进去了才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张母他们也起来了,张母和张柏岩还好,张父的气色看起来有些差,也不知道昨晚是几点休息的。
“快过来吃饭了,今天早上给你们煮了海鲜粥,加了干贝和虾仁,还有香菇鱿鱼,绝对鲜!”张菀菀招呼着,一边往保温桶里面装。
张父他们都知道这是给冷子越准备的,问都没问一句。
等粥凉的时候,张父干脆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三人齐齐停了手里的动作看过去。
结果电话一直没人接,张父连续打了五六个都一样,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憋气。
张母和张柏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什么,吃了饭就出门了,不过他们心里都觉得张菀菀说的事情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