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宴川你清醒一点,我有可能压根就没怀孕啊,什么没有了……”
高宴川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得有点凶,他不像在开玩笑。
“没有了没关系,”他开始动手扒阮鲤的睡衣,一双手把衣服直接推到胸口以上,拇指指腹粗暴地搓揉阮鲤胸前的乳珠,“我们现在就造。”
话音刚落,高宴川不由分说顶开了阮鲤大腿,强行把自己挤进他原本紧闭的双腿间。
“你发什么疯?”阮鲤皱着眉头,双手被高宴川压在床头不能动弹,双腿也被打开呈m字型,他现在敏感得很,被摸了两把胸口居然就有感觉了,身后xiǎo_xué不自觉开开合合,分泌出体液等待凶狠的入侵。
“我说了,既然孩子没有了,那我们就现在造。”高宴川嗓子都哑了,声音低沉得可怕。他整个人俯在阮鲤身上,一点点压制住身下的o,凑近他的后颈腺体,狠狠咬开了那一块皮肤。他从未在他的生殖腔内成结射-精,这一方面他一直尊重阮鲤的想法。但是现在,他只想用力顶进那个温暖湿润的腔室,在里面留下自己的种子。
奶香瞬间四溢,和空气里的雪松香融合在一起,他们的信息素融合那样好闻,他们的基因那样契合,好像他本该进入他的身体,这一切在生理上都天经地义。可阮鲤心理上并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高宴川做-爱,这不是做-爱,是强-奸。
眼看着高宴川伸了一根手指在那点圆心入口的皱褶上打转,阮鲤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样的高宴川他从来没见过,他龟毛得时候,他体贴的时候阮鲤都见过,唯独现在,被愤怒情绪和生来的强控制欲主导下的高宴川他是没有见过的。
高宴川一点润滑都没有,所幸o自己能够分泌体液,可阮鲤没让他真的做到底,他找准了高宴川对他双手桎梏松开一些的时刻,一脚揣上高宴川的胸口。
这一脚劲儿并不大,但是高宴川被踹懵了,整个人都呆住在床的另一边,仿佛没有猜到阮鲤会这样反抗。
“高宴川,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阮鲤大口大口喘着气,腺体上的皮肤被咬破了,他现在要赶紧打抑制剂,然后远离高宴川。
就高宴川现在这个反常程度,如果阮鲤没有给他那一脚,明天床上杀妻”这个新闻标题上社会头条了。
“……”高宴川没接话,他也像是缓不过来似的,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尚存一丝理智。
最后阮鲤只撂下了一句话就走了,他重重地摔上房门,当晚就离开了家。
“你这是婚内强-奸,就为了一根过期的验孕棒!”
阮鲤走后,高宴川坐在床上发呆,隔了约莫一个小时才缓过来。
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居然想强上阮鲤?就在阮鲤说他没有怀孕,一切都是那根过期验孕棒的问题,高宴川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暴戾因子一下子占据了大脑,他没有办法思考,“喜欢阮鲤”这件事在他本能的排挤下不得不先站到另一边。
可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高宴川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膝盖上捂住脸,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面。
后半夜他压根没睡得着,精神状态极差。浑浑噩噩上了半天班,领导来办公室询问工作情况的时候看他脸色实在太差,直接让他告假回家了。
车开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他立刻把车停在路边,高高兴兴地接起来,结果是医院打来的。
“高先生您好,您预约的身体检查今天就可以进行了,请问您大概什么时候来医院呢?”
高宴川握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不好意思,麻烦取消预约吧。我这边……出了点事情。”
“好的,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这家私立医院的服务态度是真的好,明明是客户有事情取消预约,负责联系的小姑娘还温柔客气地跟他说抱歉。高宴川伏在方向盘上,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内疚和压抑。
家门一打开,他下意识往厨房看,那儿没人,灶台冷冰冰的。厨房没有人气,就会显得整个家都冷冰冰的。阮鲤走了,上哪儿去不清楚,他现在也不敢去联系阮鲤。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的亲人都知道阮鲤怀孕了,阮鲤的全家肯定也都知道了,但是事实是阮鲤压根没有怀上,他又要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怎么面对他妈妈?
比起面对亲人的询问,更让高宴川感到害怕的是阮鲤有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和他提出离婚。明明两个人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不再像这间房子的房东和房客,真正成为了这个家的主人,就因为他的一时失控让失态发展成这样。
他也太差劲了,一点都不像个结了婚的。
第十九章
医院的专家号挂了老半天才挂上,阮妈妈提前给认识的产科医生打了电话,就这样阮鲤还在挂号大厅等了俩小时。他戴着个口罩,口罩底下的一张脸憔悴得很。
从他婚房所在的那个小区出来的时候都半夜了,他站在门口打了很久的车才等来一辆载客的的士,结果那辆的士走在半路突然抛锚了,阮鲤不得不下车走路回家。
可能人倒霉的时候真的做什么都不顺利,离家里大概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雨丝。
秋天是不会下这么小的雨的,现在就是酝酿着酝酿着,马上就要下大的了。
即使阮鲤已经一路跑着回去了,也还是被雨点打了个猝不及防。
家里的钥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