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凛之赶回来的时候,裴丞还在不肯让大夫碰自己,帮自己把脉,他在狡辩,“我的身子我知道,现在只是有些不舒服,等过一会就好了,没必要吃药。”
大夫不知道裴丞为什么会这么坚决的要拒绝自己,他有些糊涂了,“只是把脉,并不需要耽误夫人多少时间的。”
坐在床沿的江言知板着小脸不说话,也不肯顺着裴丞的意思去隔间吃饭,大有裴丞不肯病榻就不肯吃放的意思。
而屋子里有两三个是这段时间一直负责贴身伺候裴丞的小廝,他们都是j-i,ng挑细选出来的,专门负责照顾裴丞的,他们见裴丞不肯看大夫吃药,皆跪在地上,嘴里也不断的说这让裴丞早点看病的话。
他们是专门派来伺候裴丞的,若是裴丞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他们的下场可不好。非常清楚自己的命是跟裴丞的身心健康绑在一起的小廝们压根就不敢忽视这件事,所以裴丞不肯吃东西,他们也不肯从地上起来。
就在众人都在劝着裴丞的时候,江凛之从外面走进来。
裴丞有些慌,刚想说什么,却见已经大踏步的走到面前的男人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自己后颈的位置,裴丞还没来得及说话昏睡过去了。
江凛之用手拖着裴丞睡着的脑袋,面色铁青,但手上却格外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说,“都出去。”
没一会,屋里只剩下江言知跟拿着医箱的大夫。
江凛之斜睨江言知,见小家伙的眼里满是对裴丞的关心,到底还是没开口让他也出去。
大夫在江凛之的冷眼示意下,走过来,坐在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帮着裴丞把脉,神色从一开始的复杂逐渐转向放松,然后是凝重。
江凛之的脸色冷冰冰的,说不上好看。
等裴丞醒来之后,屋内只剩下他一个人,而江凛之就坐在一边,用矮桌矮椅在处理手上的账本,他的手边也没有放着算盘,就这么心算。
裴丞有些懵,他想起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说:“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想着一直瞒着我。”一直分心注意躺在床上的某人的江凛之语气有些冷,他将账本合起来,走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裴丞。
裴丞在男人的视线下有些不自在的偏开脑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想,我也不太懂。”江凛之丟下一句,也不理会裴丞听到这番话会怎么想,他转身就走出了里屋。
裴丞心乱如麻的看着江凛之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