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时顿了顿：“……”
“哥，你听我说，咱为了身体着想，可千万得有点分寸，别纵情声色。”
顾惜时只是淡淡提醒道，“阿翰，岱岳湾的项目，完成了么？”
“没完成啊，那个不着急。今年祁家的生意又往下跌了好些，顾氏得了不少利，岱岳湾项目不着急。”顾翰解释了一番之后，才后知后觉道，“哥，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你说呢？”顾惜时眼神略有些危险。
*
八月底开始，顾惜时就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儿了——
大概就是那种大限将至的感觉吧。
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当过一天正常人，从小病到大，一直都是这么病歪歪的。
越是久病之人，越是对自己的身子骨有着最为透彻的了解。
他感觉自己偶尔站起身，就会出满身虚汗。
有时候在床上侧一下身，冷不丁就后背冒出一背虚汗来，连衣服都湿哒哒的。
而且自身供热，越来越供不上……
八月底，气温还那么高，脚底就没了半点热气，冰凉得像一双死人的脚。
九月底，小腿以上寒气入骨，些微温度都没有。
到了十月份入秋，下半身已经彻底没什么热度了，血液循环仿佛完全不往下面走，哪怕穿再厚的衣服，也暖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