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斯甩掉克莱因,来到丛林深处,那里的树叶生长得更加茂盛非凡,只显得层层叠叠参差不齐,又密密麻麻,仿佛已走到丛林的尽头,但此时瓦格斯仍是朝前走去,他拨开重重障碍,就见眼前赫然出现一处黑幽幽的洞穴,瓦格斯毫不犹豫向着洞穴走去。
洞穴里泥泞非常,瓦格斯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里面,发出黏糊糊的声音来,响彻在洞穴里,显得这洞穴意外宽阔,而洞穴四壁泛出的潮湿水汽虽然看不见,却几乎能通过皮肤感受得到,洞穴里似有微弱的光线从里面传来,虽不至于照亮整个空间,但足够能使来人分清方向,而瓦格斯显然来过不止一次,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走又该往哪里走。
不一会儿,瓦格斯就来到了目的地,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小小的红点,他在红点前停下脚步,然后伸手按了一下那个红点,等到红点转成黄点之后,便开口说话了,“我已经照您的吩咐办了,请告诉我下一组密码。”
原来,这其实是架设的一台监视器的指示灯,瓦格斯的面孔和声音透过监视器传到通讯的另一端,瓦格斯等了一阵,便有声音透过监视器安装的功放传到了他这边,那是一个极为苍老且有些无力的声音,那声音低而缓慢地道,“做得很好,下一组密码的数字是,1,1,1,3。”
瓦格斯立刻记下这组密码,他再一次按下指示灯,关闭了监视器,监视器便重新又回到了待机状态。
而要到密码之后的瓦格斯很快便离开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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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师涛回到孤儿院的克莱因此时坐在师涛的房间里,他想问师涛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怀疑瓦格斯的,但又觉得好像不该这么问,因而一直没有开口,倒是师涛点燃蜡烛坐下后便问克莱因道,“我父亲雇你寻找我,你问过他我离开的理由吗?”
克莱因一愣,点头回答道,“问过,你父亲只是说对你太严厉了。”
师涛听后沉默半晌,才又道,“他只能这么说。”
克莱因不明所以,师涛却道,“其实,我之所以来到这所孤儿院,他最清楚其中的理由,他雇瓦格斯并非是来找我,而是来监视我的。”
这话说出口后,着实让克莱因震惊不已,“监视你?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他藏了许久,不该被我发现的秘密。”师涛回答道。
“秘密?”克莱因看着师涛,他顿时发现师涛比他所想得恐怕了解得更多,也洞悉得更多,而他却成了最一无所知的人。
师涛说到自己的父亲,感情显得相当淡薄,“父亲”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个名词,但也并非冷漠,对他而言,众生平等,此时他淡淡地道,“父亲很早以前就得病了,他的病情很严重,并且一直在寻找救治的方法,这也是他之所以开始经营制药公司的原因。”
克莱因不由回想起他与师涛父亲唯一那次会面的情形来,他虽然看不见对方的模样,只能听见声音,可那声音过分苍老,显得十分疲乏,这时听师涛一说,便明白过来这其中的缘故了。
“你的意思是,他其实一直都在研究救治自己的药物?”克莱因因此问道。
师涛点头,“他不止研究药物,还研究另外的治疗方案。”
“是什么?”克莱因立刻问。
师涛沉默下来,烛火在房间里一丝不苟地燃烧,此时师涛的神思缥缈,眼神灼灼,窗外是沉沉的夜色,静默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克莱因看着师涛,忽然间觉得这答案应该绝不寻常,过了不知多久,才从师涛的口中轻缓地吐出两个字来:
“克隆。”
克莱因顿时惊住,他不知不觉重复着道,“……克、隆……”半晌后,才问师涛道,“你说你的父亲研究克隆,也是为了治疗他自身的疾病?”
师涛点头,克莱因又问,“那到底是什么病?”
师涛这时却道,“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之所以告诉你,目的绝不是要你去调查,而是希望你不要再牵涉其中。”
“为什么?”克莱因忍不住再度追问道。
师涛摇头道,“因为你很可能会身陷险境。”
“但我想帮助你。”克莱因脱口而出道。
师涛因为这句话再度沉默,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显而易见的不赞同,这让与他对视的克莱因在片刻之后醒悟过来,是了,他怎么忘了,万一自己因为追查这件事受了伤或者出了什么事,最后还是会牵连到师涛,师涛心软,并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但说到底,他不可能放任不管,可这同时也让克莱因觉得为难,不由又道,“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那留下来还有什么用?”
师涛摇头,温和地道,“怎么没有用,安迪就是你找到的,这些孩子也被你照顾得很好,我应该感谢你。”
克莱因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他感谢的,他摇着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过了会儿,他意识到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清楚,但一想到师涛让自己远离这件事,他又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问出口,他不禁欲言又止,这样的表情被师涛一眼看穿,道,“你是想问那五个孩子的事?”
克莱因点头,他这时已经知晓这一切绝不单纯,很可能一会儿从师涛口中会说出更惊人的话来,他下意识做好心理建设,等着师涛说下去。
“我发现父亲在研究克隆,而他用这所孤儿院的孩子们做试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