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用力眨了眨眼睛,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眼前那粉嫩略显稚气的娇颜,那双修长紧绷的美腿,还有那纤细的蛮腰,不就是舞么。
两人遥遥相望。
短短的一个多时的时间里,在他们看来度日如年,从来没想过时间竟会如此漫长。
在过去的生命郑
他们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爱过的人、恨过的人。
让他们笑过的人,让他们哭过的人。
统统都是浮光掠影,只有此时此刻的感觉才是真实的。
八门遁甲之阵开启后,打破了林竹体内的所有限制,同时也在燃烧着他的生命,在误以为舞被泰坦巨猿杀死后,他失去了理智,也忘记了痛苦。
舞再次出现,让他恢复理智,同时也唤醒了痛苦。
林竹的身体一阵剧痛,极速缩,变回普通的朱厌形体,他强忍着剧痛大步向舞跑去。
舞跃进林竹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双腿缠绕在他腰间,肩头剧烈的抽动起来。
青牛蟒看到眼前的情景长出了口气。
“老二,你这个猪脑子!”它恶狠狠的看着一旁的泰坦巨猿。
二明被他看得心慌,拼命的耷拉着脑袋。
林竹忽然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青牛蟒和泰坦巨猿,二兽感觉脊背陡然一阵凉风、汗毛倒竖。
他叹息道:“可惜还有一个终极技能没用。”
还特么有终极技能?
大明和二明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戴的叫夜戴,凯的叫夜凯,我的叫夜竹?感觉不够炫酷,不如就叫夜壶吧,唉,现在都无所谓了。”林竹自顾自的嘀咕。
舞粉嫩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抽抽噎噎的道:“什么嘛,这时候还技能。”
她把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抹了把鼻涕眼泪,仰起头,“竹,你变回来不行么?猴毛扎人。”
“你把鼻涕蹭了我一身我都没什么,还嫌我扎?”林竹不满。
唉!都要死了,还是别凶她了。
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揉了揉舞的脑袋,温柔的道:“变回来没衣服穿····”
话没完,两眼一黑倒在霖上。
舞惊叫一声,连忙俯下身。
她发现林竹的身体已经开始龟裂,鲜血正从毛孔中流出,甚至有内脏从伤口中淌了出来,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舞焦急的喊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大明和二明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见你被抓走,情急之下,用了禁术。”林竹的声音发抖,低不可闻。
“什么是禁术?”
虽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舞的心中还是本能的泛起一丝阴霾。
林竹摇了摇头,他十分虚弱,不愿在无谓的回答中浪费仅存不多的时间。
他不想召唤出野原琳,因为山这种地步,琳的医疗忍术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叫她出来只会让她难过罢了。
也不知道死去后,世界之屋会不会消失,琳和戴他们又何去何从。
林竹叹了口气,拿出那双鞋和发卡,“舞,这是送你的礼物,之前想送给你,又怕别人议论,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真的是可笑极了。”
舞看到那双漂亮的粉色鞋子,和一对精致的胡萝卜发卡,大脑一片空白。
渐渐地,她瘦弱的脊背猛烈的抽搐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泪珠。
林竹的皮肤一块块的炸裂,鲜血喷涌而出,他剧痛难忍,意识渐渐模糊。
“舞····疼····”
舞微凉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
“不疼,竹,我在这。”
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滴在他的脸上,如同下着雨。
林竹的意识越发模糊,世界似乎变成了他一个饶世界,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虽然它们越来越···越来越···
“竹别睡!竹别睡啊!”
舞的叫喊声离他越来越远,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森林之郑
·······
“是梦么?”
林竹醒来看到墙上的表针在正上方重叠,已经到了十二点。
他感觉所有的时间线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断,像是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球,扔在地上。
“中午?”
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爬起身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他十分熟悉的那张原木色泽的书桌,在靠近桌子左侧边缘,有一叠整整齐齐的书册,大概七八本的样子。
这个书桌从林竹上学就摆放在他的卧室里,一直陪到他到十七岁。
十七岁?
为什么是十七岁?
林竹觉得思维有些混乱。
他一把拉开窗帘,看到一轮巨大的血月挂在墨蓝色的空之上,那种红很诡异,甚至能闻到腥甜的血腥味,仿佛随时都会滴出鲜血。
“原来是半夜,月亮怎么这个样子,喝大了?和谁喝的?”
林竹感觉像是失忆了,拼命的回忆睡前做过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月亮依旧血红,像是独眼巨人戈尔贡的凝视。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他拼命的回忆,却发现一切都离自己十分的遥远,就像是梦,醒来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梦中的情景,只在脑海中留下一种感觉,不清、道不明。
“出去吹吹风吧!”
林竹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冰镇可乐,猛灌了几口,冲劲十足的二氧化碳直冲上脑,差点把他的眼泪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