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接过,抿了一口,神色呆滞。
薛扬叹气夺了他的杯子,低声:“难怪我最近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你们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他中午在学校吃,早晚都在家,所以容易察觉事情不对劲儿的地方。
程焕然仍有些不敢置信,惊讶道:“想不到姑姑……怎么搞成这样!”
薛扬眼睛红红的,低声:“跟衡舅舅也离婚了。”
一会儿后,程天源沉着脸道:“儿子,如果爷爷和爸爸能多管管你姑姑,也许她不用走到这一步,爷爷也不会死。”
这两三年来,程天芳作死般整天闹失踪在外头“做生意”,他嘴上劝没用,就该有所作为。
可他总觉得妹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又已经嫁人多年,不好总盯着她纠错。
“她本来是需要人时刻盯着警惕着才不会犯错的人。之澜叔和婶子离家远走,你衡舅舅也撒手不管。她自认为在外头乱晃就是潇洒,能不出事吗?爸爸在这里要给你们提个醒,永远不要跟行为不端的人走得太近。倘若家里有人自制力差,就要多督促多关注他,以免铸成大错,害了一整家子。”
他后悔了,而且是一千一万个后悔。
当初就不该让她留在帝都,更不该帮她安排工作和家庭。
像她这样的人,就该让她远远滚开!
两个儿子都乖巧点点头。
程天源艰难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歪倒栽下去。
“爸!”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