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究竟是怎么进医院的,她自然也是知情的。
薛妈妈叹气摇头:“真搞不懂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老人家都半瘫痪在床上了,还不消停?这么些年来,她们两妯娌闹得还少吗?三天两头给老人气受!如果没她们闹腾,三伯他清心得很。退休工资高,桃李满天下,去到哪儿都受人尊重。”
“不管是谁,就没真正清心的。”刘英道:“家家都是有难念经的。”
她忍不住也想起女儿来,气哼哼道:“那死丫头如果能让我省心,我也没啥可烦的了。”
薛妈妈想起什么,问:“对了,有没有告诉她三伯的事情?”
“有。”刘英道:“阿源已经通知她了,让她明天记得去追悼会,怎么也得给老人家献个花,鞠个躬。”
薛妈妈长长叹气:“过了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时,外头传来喊声:“伯母!伯父!”
——竟是郑小异!
薛妈妈探头出去,只见她牵着小越焦急等在门口。
小越已经兴奋冲进屋里,喊:“大爷爷,大奶奶!”
薛妈妈赶忙牵住他的小手,招呼道:“小异,快进来啊!”
郑小异苦笑:“伯母,我是来请你们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