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抿着嘴唇,冷淡地看着她,这种眼神不像是在看妻子,反而像是在看那些他不满意的失败设计品。
“那孩子并没有看见我,”尤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继续道:“我用了点小手段看看那孩子究竟在干什么。居然是j-i,ng神类疾病的出院证明。重度抑郁症,难道这种东西也会传染?还是……”尤金一下子凑近自己的丈夫,“她当年根本就没离开?”
“她离开了。”海恩道。
他像是融化不开的冰雪。
“看我,侯爵,看看我,”尤金低声哀求道:“看看我,我难道不漂亮吗?我还不能吸引您吗?”
海恩闭上眼,再不说话。
这种小把戏玩得太多就很无聊了。
“您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她比我年轻?谁没有年轻过?我从二十岁到现在可一点都没变过……您还想着她,对吧?”她喃喃自语,折磨着海恩。
“够了,尤金,够了。”
尤金捂着自己的脸,突然笑了,“怎么会够呢?怎么会够呢?”她拍了拍海恩的脸,“当年那个女人要抢走我的丈夫,现在她的女儿要对我的女儿不利,您说,我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
尤金贴着他的耳朵,道:“我就不告诉你,除非你亲我一下。”
……
“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烧伤都会把你们找来。”冯靠着靠垫,因为打了麻醉她根本感受不到腰的存在。
“会留下疤痕吗?”
冯随口道:“我打算植皮。”
西德狄格眨眼道:“线路老化使使火灾,您到底在干什么,火来了也不跑?”
“事实上,我当时睡着了,感觉到疼才醒过来。”这一点倒是真的。
西德狄格压低声音,“在简陛下的卧室里睡着了?您打算怎么对外解释?”
“我去看看我侄女的女儿,有什么问题吗?”
简的状况看起来比冯还不好,她在来时就昏过去了,原因是胃出血与低血压。
米加尔来看过一次,在她房间里放了一束纯白的百合花,不过被冯知道后就要求医护人员扔掉了。
“礼服做的怎么样了?”冯问。
西德狄格道:“根本来不及了,只能用成品再修改。”
冯气得不行,“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
西德狄格小声道:“这是第二次,况且也不一定是最后一次。”
辛西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西德狄格咳嗽了一声,“但结婚对象一定是同一个人。”她好不容易说服辛西娅把项链给她。
冯的视线在她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道:“当初,你们是谁改的姓?”
西德狄格道:“都没改,您以为还是十七世纪吗?一定要改姓?”
冯道:“我只是在想能不能为西莫家族本就稀缺的直系再添一个人。”
西德狄格道:“再添一个我们也生不出孩子,更何况,”她看了一眼辛西娅,“厄诺斯家族直系不是更少吗?”